。”
裴蓠道。
裘晚棠就进了房内,看他眉心微蹙,似是有些烦恼。就把那些吃食摆在了桌上,几步来到他案几前,笑道:
“怎的这般忧心?”
裴蓠看见是她来了,当即眼神柔和下来,然后环过她的纤细的腰身,把她搂在怀里:
“我本就讨厌这些套来套去的,还不如杀人痛快。”
裘晚棠闻言掩唇一笑,伸手拧了拧他的鼻梁,道:
“整天杀杀杀的,也不怕迷了心智。”
裴蓠皱了皱鼻尖,把下颌抵在她肩上。
“我倒不是真喜欢杀人,只是这些公务原本就是莫霄之那厮管的,如今他忙着筹备婚事,就全都丢给我了。怎么都觉着不甘心,定是他还惦记着我幸灾乐祸呢。”
裘晚棠横他一眼,言下之意你倒是明白了。
裴蓠哀叹一声,细腻白净的脸庞几乎要皱成一团。这么看来,反有些像是一只粉嫩的包子,裘晚棠起了玩心,不顾他的反抗。就用双手蹂躏着他的脸蛋,直到他双颊都泛了红艳为止。
“夫君今日越发可口了。”
裘晚棠在他腮上啄了一口,笑眯眯道。
裴蓠瞥她一眼,手下下笔就加快了速度。裘晚棠这话忽然让他记起了一件事,前几日她来了小日子,到了今天也有了快七天了。他可是忍了许久了。。。
裘晚棠见他开始专心的处理公务起来,不想打扰他,就从他怀里起身官术。自个儿从书架上取了本野史,坐到桌边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一边看,她还一边毫不客气的占有了原本送来给裴蓠的吃食。
但是这样静谧的气氛,唯有书页与肌肤的摩擦声。偶尔还传来琼浆滑落咽喉的吞咽声,一时日光洒落到这屋子里,在座的二人仿若浑然天成,伴着弥散在空气中清涩的墨香,安宁祥和,不忍让人打搅。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裘晚棠放下书卷,慵懒的舒展了身子。秋初的日光已不晒人,她走到窗前,从窗内望出去。四周的丹桂已绽开新苞,只是香气并不浓烈。然而那有些微凉的秋风拂过耳鬓,还是带着几分清朗之感。
裴蓠放下手中的狼毫,目光望向裘晚棠。她此刻散落了几缕缎发,袅袅垂在雪玉般的颊边。黛眉如远山苍翠,细秀纤长。端丽的凤眸微微上挑,接了苍穹中的云影落晖,眼波流转之间,恍惚蕴含了碧潭水波,涟漪光晕。
裴蓠有些失神,片刻后他起了身,渐渐走进裘晚棠,伸手从背后揽住了她。鼻尖嗅到那幽兰馨稥,他心神一动,轻含住那履薄的耳垂,吮吸舔舐。
裘晚棠侧过身来,额头抵着他的,瑰色的薄唇略略弯起,嗓音含柔带媚:
“夫君坏了这大好气氛。”
她话虽如此,却伸手勾了他的下颌,吻上了那极尽潋滟芳华的妩媚双瞳。裴蓠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面颊,二人的鼻息交缠,带出了丝丝暧昧。
他们的情意,仿佛已经沉淀了一世。这会儿得以相守,便搅乱了原本的波澜,泛了浓的化不开的甜蜜。
“不,我觉得此刻气氛正佳。”
裴蓠笑道,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裘晚棠贴近他的胸膛,笑嗔道:
“馋鬼。”
裴蓠迎上她的双唇,柔软湿润两两相触。他含吻着那甜润的唇瓣,舌尖滑入带着梨花清甜的口腔,勾缠着她嫩滑的小舌厮磨辗转。不知多少次的亲吻,二人的技术都可以说炉火纯青。裘晚棠轻磨着他的唇舌,片刻后松开,蛊惑般的笑道:
“夫君可要尝尝梨花露?”
裴蓠一挑眉,示意她解释。
裘晚棠拉过他,两人的身形便纠缠着来到桌边。裘晚棠大胆的坐到了桌上,一手拿过那白瓷细颈壶,就着壶口饮了一口,却并未咽下,只是含在嘴里。随后她勾勾葱白手指,让裴蓠探过头来。
裴蓠稍稍眯了眼,知道她预备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