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养来的,但他为人争气,得了永安帝的眼,平步青云。但为何要抱养他,他又是哪家的郎君,她却一点也不知晓了。
他们本就无冤无仇,甚至她还即将成为他的弟妹。他究竟是为着什么要这般害她呢?
裘晚棠拧眉,目光不弱分毫。
不管他陷害她原因是什么,但他既然已着手做了。她也不能任人鱼肉,想要毁了她这个人,还得问问她愿不愿意。
“你可否帮我一件事?”
裘晚棠侧头问向裴蓠,她的容貌在斑驳的暖煦下略带朦胧,凤眸丹唇情致两饶,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裴蓠有一瞬间的惊艳,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掩饰着方才的失神,撇嘴道:
“他是因着我的缘故,你不必涉足。”
裘晚棠笑容不变,
“可他还是害到了我,况且,害你同害我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夹杂着暖意,淌过裴蓠的心口,他倍感熨帖,口里却不温柔:
“你又会有什么主意——”
顿了顿,他不自然的咳了几声,点点胭色攀上瓷腮,更显风流蕴藉,方桃譬李。
“你且说来听听。”
裘晚棠被他逗的莞尔勾唇,随即近他耳边,吐气如兰。
“将计就计。”
第一卷 15倒打一耙
裴珩把玩着那支莲花钗,漠然的瞧着地上那具尸体,半晌后忽而勾唇讽笑:
“废物。”
他此刻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如玉君子的质态,那将人命当作草芥的不屑,直叫人不可置信。
这还是那位芝兰玉树的温文公子吗?总归裘晚棠是不愿去想的。
裴珩并未发现他们,他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果不其然,不到片刻,一阵颇显凌乱的脚步声就匆忙的响了起来,裘晚棠与裴蓠拢了眼去看,却惊见方才逃走的丫鬟被三个魁梧家仆压着带到裴珩的身前。
裴珩垂了眼睑,抚着钗上的珠花问道:
“可让她冲撞了女客们?”
三个家仆里为首的拱了拱身,回道:
“小的们去的及时,见人后就堵了嘴,没叫她惹事。”
裴珩微微勾唇,端的是清逸尔雅:
“做的不错。”他说着又瞧了瞧丫鬟呆滞的目光,眸带鄙夷,“原是个这么没用的,怪不得成不了事。”
三个家仆连连应是,神情讨好。然而裴珩却似厌烦他们谄媚的做态,便伸手阻了,皱眉道:
“你们把这儿清扫干净了,一会儿夫人问起来,就照昨天那么说。”
他的视线落在那丫鬟身上停了停,马上又转了开来,毫不在意道:
“她就归你们处置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记得,处理的干净些。”
裴珩根本不认为自己这般吩咐有何不妥,即便他知道这丫鬟落在三人手里,清白定是保不住了。可谁叫她自个儿不争气呢,至多她也只能怨怨命了。
那三人眼中顿时淫光大盛,不住的搓着手,上下贪婪的打量着那细皮嫩肉的丫鬟。裴珩看此情状,也不多话,只把钗子收入怀中,转身走了出去。
裴蓠与裘晚棠远睹他离开,都沉下了脸色。
“确是个狠心的。”
裘晚棠说道,眼见着底下两个家仆拖了尸体,打了井水来清扫。为首的那个却不住的揉着丫鬟的私密之处,那丫鬟恍若无知无觉,在裘晚棠看来,更像是被下了药。
“他向来如此。”
裴蓠冷声道,但两人根本没有救那丫鬟的意思,毕竟是她先要来陷害裘晚棠,这种下场,也算是她该得的。
“他这回出去,应是会引了我娘亲和姨母来官窥。”裘晚棠低头沉吟片刻,随即侧眸望向裴蓠,“我们时间不多,该说什么话,得由你自己决定。”
话虽这么说,裴蓠却从裘晚棠瞳中瞧出了跃跃欲试,他不禁抚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