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磊和原非清:“皇室中人,贪图富贵,欲壑难填,为君者只图皇位稳固,享乐无度,自然无心国事,枉顾黎民百姓,久而久之,皇室走向败颓,故而所谓千秋万代,国祚永昌,实乃谬梦罢了。”
原非白点头,表示极大地赞同,对轩辕公主长叹道:“淑仪公主,像我等生在帝王公卿之家,天生锦衣玉食,深躬诗书礼仪,却偏偏每个人心里住着一个恶魔,人人皆为其折磨亦复被其驱使,可悲复可恨,而这个恶魔无非权欲二字!”
“敢问太子,公主,所谓天皇贵胄?难道就真如兰生所言,只为追逐权欲,贪恋富贵吗?”非白轻叹一声,正色道:“为君者若不以天下为重,若不能懂得无私二字,如何能做到解救万民于水火,匡扶社稷。”
“说得好听,”太子依旧高昂着头,无有悲喜地呆板说道:“窦贼大仇未报,原氏又贪权霸政,如今复国在即,只需原氏交出权力,便可复我轩辕皇室,朕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只不过朕生不逢时,算不过天,如今成王败寇,悉听尊便。”
太子妃却忍不住站了出来,明明她的脸上还有着太子留在她脸上掌掴的痕迹,却勇敢地站在他身侧大声喝道:“这还是轩辕氏的天下,殿外有龙禁卫守护,城中有晋城王氏大军,莫要太猖狂了,你们若敢谋害太子,即便问鼎天下,永生永世也躲不过万世骂命,你们这群篡位轼群的乱臣贼子,。”
“太子妃说得有理。”非白并没有再向丽妃追问玉玺的下落,对太子妃恭敬地欠了欠身, 对宋明磊朗声道:“为免东西营兄弟枉死,还请宋侯和驸马缴械,释放太子,同非白一起向父王请罪吧。父王那里自有公论。”
“你不可能赢?”原非清恨声道:“行宫外皆为西营所围,行宫内的龙禁卫素日养尊处优,如何敌得过西营勇将?”
非白淡然道:“西营武十不过一千之众,我已秘调燕子军数万秘入西京,而行宫内又有龙禁卫驻守,如今殿内不过侍卫十人,试问驸马可有胜算?”
原非清的狠脸子立刻掉了下来,绿着脸看向宋明磊。
丽妃潸然泪下,低喃道:“陛下,您看到了吗?臣妾无法保护轩辕皇室,这些孩子们……臣妾无颜面对陛下啊。”
然后她慢慢看向我,满目凄怆:“我儿贞静。”
我跪坐在她身边, 帮她按住伤口,软言宽慰:“请太妃勿惊,血已止住,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您会没事的。”
她却握住我的手,指了指头顶那盏皮灯,我便飞身取下。她轻抚着那盏皮灯泪如雨滴,哽咽了半日,和蔼笑道:“孩子,用此灯替淑孝立个衣冠冢吧,我天天梦见淑孝哭着对我说想回家。”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低泣了半晌,好不容易止住了涕泣,拉着我的手道:“如今淑孝总算得以沉冤昭雪,她本就喜欢非白,就让她平静地长眠在紫栖山庄,我与陛下的身边,这下我和陛下可以好好照拂她,轩辕家亏欠她太多了。”
“你们这一出又一出,无非想夺取玉玺,无非想这没有人性的皇位罢了。”她扶着我手站了起来,她挺直了脊粱,昂首冷冷地看了周围一圈。
她的面色明明毫无血色,却满是尊贵之意,无人再敢直视她的眼神,都默然地敛眉垂首。
“照武将军,请替我向武安王转达一句话,”她勉力看向非白道:“奈何轩辕羸弱,原氏强悍,若当真有一天为帝,原氏必当厚待太子一家及轩辕旧皇室诸人,无论新帝何人,后继天子必以轩辕氏母仪天下。若有一天,你天命所归,荣登大宝,亦可应允否?”
原非白想了片刻,双膝跪倒,诚挚道:“我本风雅颂,亦得佳偶子。”
他温柔而坚定地看了我一眼:“无意权贵身,偏逢离乱世?旦息烽火台,何惜身作死。”
他以头伏地,庄严道:“吾妻既是轩辕义女,请大妃娘娘放心,微臣必尽心全力保护太子及轩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