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一惊,看了段月容一眼,心中无限凄凉:“豫刚亲王若要灭了这个君家寨,则现在豫刚家想要反攻叶榆不但缺人缺物,还缺战意,试想有何人愿意归顺一个忘恩负义的君主。”
我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口角腥燥的液体隐显,我用袍袖拂去,一片殷红,缓缓提出第四个建议:“其实木槿还有另一个建义,南诏步兵甲天下,也意味着豫刚家将要打一场持久战,财力便是个大问题,只靠掳人劫寨断不是长久之计,光靠在布仲家的支助亦不是长久之计。”
段月容跪在那里狐疑地看着我,然后无奈道:“你又想到什么歪主意?”
我心如死灰,恢复了平静,对着他自如地微笑道:“世子还记得我与世子说得旅游农业吗?这不过木槿一个小想法,木槿可以保证能为豫刚家创造巨大的财富,愿助豫刚家打回叶榆。”
“现在南北商贸中断,内地亦乱,若有一人能打通丝茶之路,不但能获取高额利润,而且可以帮助王爷换得中原物资,只是花木槿从此死去,请莫要再以这个不贞之人来休辱踏雪公子了,然后请世子,请王爷.....。”
口中流出的液体血迹滴滴下坠,我再也撑不下去了,沉下黑暗。
等我醒来,花木槿死去了,却多了一个商人君莫问,我让段月容向天下宣称,花西夫人在窦英华送给他的那一天就守身而死了,既保全了原非白的名誉,又让豫刚家不至于成为原家的敌人,所有人的矛头还是指向了窃国的窦氏。
段月容为我派了一个奴仆,名唤孟寅,实则是监视我,不过长得倒十分俊秀,后来才知道是从小在豫刚家长大的阉人,亦是段月容的伴读,此人倒是十分乖巧机警,表面上对我也十分顺服。
☆、第八十五章试问卷帘人(二)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我开始同孟寅游走于东南一带,将东边的丝贩到南边,又将南边的名茶和棉布贩到东边,因为我是近几年来唯一一个敢走出南边的商人,所售货物又是地道的好货,东边的商家便认定了我,南边的在光义王的地盘里无法打通,但是随着豫刚家慢慢蚕食着光义王的地盘,我进入的生意也多了起来,我记得我第一次给豫刚家交银子的时候,他的目光颇有些不信,然后面露喜色,段月容也是满面含笑。
我每年向豫刚亲王交一批银子,我不太明白他是不是够用,总之他除了让我向他的儿子报帐,他很少会问我再要,后来段月容对我说,每年只要交固定的银子,剩下的只要不是用在帮助其他枭雄,我可以自由使用。
我有了自己的生意,然后每每有机会见到他时,都会反复提战意这几个字,莫要再有西安屠戮了,只有以公正严明的军纪来约束部下,才能让各部诚服归顺,同时希望豫刚段家能善待汉族人,不知他们听进去了多少,但是豫刚家的叛军渐渐在南诏传出了义军的名声,甚至有很多寨子私自打开寨子迎接豫刚家的到来。
慢慢的,段家父子开始行成了固定的战略,比我想像得更为开明,一旦占领反抗的山寨,必将头人的金银粮食一半分发给寨民,另一半充作军晌,或交与我再去利生利。
一开始豫刚亲王偶尔也会邀我一起论天下时事,以及对光义王的战争策略,我总是谈得很少,他明显有些不悦,段月容也很失望,我从容的解释是我只擅商道罢了,军政实在不是我之强项,更何况汉人的规矩,后宫妇人是向来不得干政的,两人的面色才稍霁。
渐渐地,豫刚亲王似乎开始接纳了我这只只会生金蛋的鸡,后来给我派了一个巫师,给我煎药,想是要解我身上生生不离的毒,我每每倒掉,段月容发现了,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目光如鹰隼锐利,又似刀割一般疼痛,我淡淡笑道:“花西夫人已经死了,生生不离在与不在,又有何关系呢?太子殿下。”
我和段月容太过互相了解,他知道强迫对于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