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闻名的柳言生竟如此卑鄙无耻,你竟然使毒害我?”
柳言生阴阴一笑:“果尔仁,当年金谷子制出这无色无味的十里香是为了对付幽冥十三鬼,如今用在你这个突厥毛子身上也算是你的荣幸了,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今儿个你既然一意孤行,开罪夫人,我也只好对你不起了。”
果尔仁的脸色灰白:“江湖传闻金谷真人曾有一名作奸犯科的弃徒柳风,撵出师门时盗取了师门绝学十里香,真没想到柳言生具然是那个欺辱师母,逼死师兄的鄙卑小人柳风。”
柳言生的脸有一阵扭曲,但立刻恢复了儒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是请果尔仁先生走好,我会替你好生照顾你的珏四爷的。”
他一步步走向果尔仁,右手袖中兵器的光芒闪耀,果尔仁的眼中满是不甘,而我的一颗心绝望地跌进了深渊,果真天将灭我和碧莹吗?
就在这时忽地一声爽朗地笑声传来:“今日紫园好生热闹。”
只见一个青裘美髯的人飘然而入,正是西枫宛的韩修竹。身后跟着另外一个人,竟然是传闻连夜失踪的赵孟林郎中。
那韩修竹笑得爽朗,对于荣宝堂内剑拔弩张,血溅三尺,视而不见,他恭敬地向夫人一躬,然后状似无心地发现在果尔仁僵立在那里,欣然地走过去,口里说着:“久违了,果先生,一向可好?珏四爷很久没到西枫宛来坐了,他可好啊?”
他亲热地执起果尔仁的手紧握着,好像原非珏曾经唾沫横飞地告诉我,他们俩经常为了各自的少爷在梅花七星阵里大打出手仅仅是传言而已,他挡住了柳言生的视线,从我这个角度,好像看见他的手中银光飞快地一闪,果尔仁的汗滴就流下来,那汗水尽是黑色,可是果尔仁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当韩修竹放开果尔仁的手时,果尔仁已飞快地跳到一边,坐在我们身边,盘膝调息起来。
柳言生和煦如春风地同韩修竹寒喧着,仿佛刚才那个使用卑鄙手段想杀人灭口的冷血杀手根本不存在一样,而韩修竹却不着痕迹地夹在碧莹,我还有果尔仁的中间,说道:“我听说夫人在堂审涉嫌用牛虻毒害世子,正在查找一名关键人证,赵孟林郎中,恰好,我刚刚请了一位朋友来给我家三爷瞧腿,也姓赵,名孟林,据说他也是曾进过园子给丫头们看过病,不知夫人找的可是他?”
那人的确是给我们看过病的赵郎中,可说实话当时我们请他看病,是因为他是我们唯一能请得起的郎中,也是唯一愿意给碧莹治疗的郎中。
他怎么可能是武林响当当的名人韩修竹的朋友呢?
赵孟林只是微一欠身,揖手道:“我便是曾医治过姚碧莹姑娘的赵孟林,不知原夫人有何见教。”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原非烟开口笑道:“若是没有猜错,这位便是在江湖上有‘妙手医圣’之称的赵孟林先生吧?”
所有人脸色都是惊诧万分,那赵孟林乃是当世名医,俱说他可活死人,肉白骨,素有妙手回春的盛名,但为人脾气古怪,有时他会见死不救,收取千金诊金,有时又一文不收白白给人看病,有时又有人称他为“怪医神”。
众人不由齐齐地看向那赵孟林,而他只捻须微微一笑:“那是江湖上的朋友给在下取的浑号,妙手医圣四字万万不敢当也。”
韩修竹拍手叫好:“二小姐果然熟知江湖典故,‘倾城诸葛’之称当之无愧。”
原非烟柔柔一笑:“先生又拿我取笑,非烟哪里当得起如此称号,只是运气好,胡乱猜中罢了。”
她走向赵孟林,福了一福,赵孟林也是一欠身还了个礼,她有礼地问候道:“真没想到经常到府上来给丫头看病的赵郎中,原来竟是妙手医圣亲临,非烟代家父,家母给赵先生赔礼,望恕失敬之罪。”
赵孟林不卑不亢道:“小姐折杀小人了,小人只是个江湖卖艺的,初来贵府,赵某原本是应修竹老弟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