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尖锐的意味：“撤离失败，开启紧急预备方案。”
我找到了深藏在柳莘魂魄之中的系统，但由于好奇它的预备方案是什么，我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故意稍微等了一会儿。
下一刻，我感觉到系统与柳莘之间的连系变得不再紧密，那个被称之为“系统”的存在开始一边疯狂地从柳莘的灵魂里抽取能量，一边切断自己和她之间的契约。
原来系统所谓的紧急预备方案，就是在遇到危机时抛弃现任宿主，将对方的魂魄强行吞噬，榨取完宿主的剩余价值之后自己逃出生天。
系统的速度很快，但我的动作更快。
意识到它要做什么后，我立即用空间法则封锁了周围的空间，确保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离。
系统仅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将柳莘的灵魂吞噬大半，并顺利切断开两者之间的契约，从麻雀体内钻出。
系统的本体看起来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但我通过异能观察，发现这个光光球并不简单。
组成这个光球的并非单一的光源，而是无数渺小到用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的奇怪字符。
成千上万的字符飞速旋转着，层层叠叠的符号像是外衣般一件包一件，令人无法看清内在的核心，只能看到一团白色的柔光在闪烁。
属于空间的力量自光点之上闪现，这本是能够破开一个世界空间壁垒的力量，从柳莘的记忆来看，每次她结束任务，想要离开一个世界时，系统动都会动用这份力量将她送往另一个世界。
可是今天，系统无往不利的空间之力没能发挥半点用处。
我所掌控的空间法则完美地压制了它，在这片被我特意封锁起来的空间中，一切属于空间的力量都会失去作用。
麻雀晃了晃小脑袋，重新恢复起意识。
我将异能收回，它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飞快地振翅逃离我的手掌，重新落回枝头。
柳莘的灵魂等级远比麻雀要高得多，本来以她的力量足以在这具身体中占据主导地位。
但由于系统在临走前坑了她一把，强行将她魂体中的能量抽取了大半，此时的她魂魄受到重创，意识消散殆尽，如果不及时治疗，要不了多久就将魂飞魄散，自然没有那个精力再和身体原本的主人争夺主导权。
因此，这一次从麻雀体内苏醒过来的依旧是属于麻雀的意识。
将带着柳莘残魂的麻雀放生后，我用空间法则构建出一个小小的牢笼，将系统困在其中。
牢笼在我的控制下飞到我面前，如无头苍蝇般在牢笼中四处乱转，拼命寻找出路的系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它身上的光芒快速闪动了几下，停下了原本的动作，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曾经从未接触过像系统这样的生命体，因此我对这个由奇怪的字符构成的小东西十分好奇。
我用精神力将系统检查了个遍，想要弄清楚它的内部构造，看看它和其他的生命体有什么不同。
我本以为这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可出乎我预料的是，我的异能一接触到它的核心，我心里就生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就好像类似这样的存在我曾不止一次地接触过，研究过，它们的内部结构我早已了然于心，它们在我面前再无秘密可言。
这种感觉与我曾经试图领悟这个世界的法则时所感受到的情形很像，明明我触及到的是一种我全然陌生的存在，不管是在记忆中还是梦境里，我都从未触及过它们。
可当我试图了解它们，去探知隐藏在其中的秘密时，那些本应藏得无比严实的辛秘却像是在我面前不设防一样，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我眼前。
不管它们本身再怎么深奥晦涩，只看一眼我就能将其牢记于心，并举一反三，分析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再三确认我曾经从未接触过系统这种东西，我的记忆也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