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无聊的斜靠在墙边沉思,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看到迪老站了起来,连忙走过去搀扶。
地品上阶功法,再加上文祥特制的归灵丹,双重效果下,迪老只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脸上便恢复了血色,至少一眼看去,除了微显疲惫之态,没有任何的不适。
见文祥走了过来,迪老点了点头,满是感激之色,随后深吸了几口气,将文祥的双手推了过去,“阿文,我自己可以。”
文祥心中陡然一阵颤动,身形恍惚。
这就是父母的伟大。
他们在儿女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伟岸的身影。纵然自己很受伤,很辛苦,却从不会在儿女面前显露一丝,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知道:累了,父亲的肩膀可以让你依靠;受伤了,母亲的慈爱可以为你洗刷……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迪老才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苍白之色已全无,“走吧!”
朝着文祥道了声,便径直走到门前,右手食指在门上毫无章法的乱点一通之后,只听得一声隆隆的巨石摩擦之声响起。
随着石门的移动,一丝丝逐渐明亮的光芒照射出来。
入门之后,出乎文祥意料之外,那位少掌柜并不是想象中的病态阑珊,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相反,石门之内,一片盎然之气,芬芳吐露,灵气充足。
密室足足有三百平方见开,一个个精工雕刻的石盆之中,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石盆全部靠在墙边,足足有百余盆之多。
文祥起初并不在意这些,但在深吸了口气之后,满脸诧异的将目光挪回,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些看似极其普通的花草,无不是珍贵至极的药材,浓郁的药香自其上喷吐而出,弥漫在石室之内。
但在这药香之中,却是掺杂着丝丝冷峻之气,将室内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
抬头,石室顶端,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仿佛不要钱一般,按照特定的位置拜访开来,如同漫天星辰,耀亮整间石室。
一个年纪与文祥相仿的青年正盘腿席地,静静的调息着。见到迪来进来,青年连忙起身,一个掠步,便跨开了十余米的距离。“父亲,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咦,这位是……”
见到文祥,青年连忙紧握虎拳,满脸警惕之意思的盯着他。
见此,迪老连忙拦住青年,“迪雷,休得无礼!”随即朝着文祥讪讪一笑,“言文先生,你别在意,小儿常年在这里,从未见过什么陌生人……”
“没事,迪老你放心。”文祥神识一出,在迪雷身上略微一扫,对于他便是了然于心:皇者三段天曲力,体内一片阴寒之气,甚至连多处经脉都已郁结成白色,冰晶隐隐可显,阻塞其间。
与文祥曾经的状况极为相似。
不过二者之间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文祥是因为七截血禁体天生属寒,经脉虬结,导致天曲力堵塞不前,需要以至炎之物于以中和,方能解除。
但这迪雷体内的情况却是因为天生属炎,之所以如此,怕是因为墙壁边那些灵草所致,散浓郁的至寒之气,再加上外面两道阵法将空气中的火元素尽数剥离,导致石室内的火元素异常稀薄,几乎濒临消失的边缘。
二者虽然表象上看去,极为相似,但本质却是处在两极端的对立面。
“看来这迪雷的情况算是比较稳定。如同我需要芳儿的极炎炙劲一般,他需要的是一种极致的至寒之劲来冲击血脉中的炎劲!”想到这里,文祥对于面前这位青年的遭遇颇感同情。
想必他从出生之后,基本上就在这片封闭的空间中度过。如此这般,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和恒心,文祥想都不敢想,即便是让他在这里呆上十几二十年,恐怕会疯掉。
但迪雷却是不同,不仅没有因此而颓废,相反更是顶着莫大的压力,继续走上了曲士这条道路,可见其对于活下去的渴望是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