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公子一皱眉,对梁秋荣说,“爹,你这是……”
梁秋荣没等梁三公子的话说完,急忙冲他摆摆手,满脸堆笑的对冷轩蓉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想必这位姑娘也愿意为衲岩县的百姓出一份力吧?而且到时来看彩台凑热闹的年轻男女一定很多,到时本县派衙差接送姑娘,岂不是更加周全?”
窦先生一听这话,转头看看冷轩蓉,见她似乎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忙说,“轩蓉姑娘,那不如我们现在同回书斋去,到时与王爷一同去看彩台。”
冷轩蓉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
一边的梁三公子像是有些吃味,他撅着嘴对窦先生说,“那不如我也跟你们一起回书斋,到时大家一同去看彩台。”
梁秋荣问言大喜,他连忙退后,口中说着,“如此甚好,甚好,到时我派衙差去迎王驾。哈哈哈……”
说罢,他转身带着衙差们急匆匆走了。
窦先生一脸无奈的望着梁三公子,好半天才开口问,“你不是还要带人去巡视街道么?”
梁三公子甩手撇嘴道,“你没听王爷说么?我身上无官无职,巡视街道的事情,让别人去做好了。”
三人回到书斋之后窦先生就为冷轩蓉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冷轩蓉千恩万谢,到那房中休息。
她坐在雕花木床的边上,望着那崭新的被褥,却一点要休息的心情都没有。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她还尽量保持着平静,如今一旦变成独自一人,她脑海中马上混乱起来。
李渡恩的死,杜亦霖的话,还有如今事态的发展,似乎有数不尽的事情等着她去理顺,而她现在又根本无从下手。
那杜亦霖说的话是真真假假让人琢磨不透,而现在曾颜良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按理来说,李渡恩一死,冷轩蓉就应该将矛头对准那县令梁秋荣,她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更是这么准备的,然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突然意识到,不管前世梁秋荣做过什么,今生的他,似乎还没有让人除去他的理由。
今生的梁秋荣,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一个偶然被卷入这件事情里面的一个倒霉官员,他将事情推脱到曾颜良身上确实不对,他克扣了那些死去的衙差们的抚恤银子更是不对,可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做出直接针对冷轩蓉的事情。
冷轩蓉觉得奇怪,今天她看到梁秋荣的时候,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痛苦,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愤怒。
也许是李渡恩的死让冷轩蓉过于舒畅了。
冷轩蓉想着这些事情,不免有些苦恼。
这种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冷轩蓉本以为到了晚上看戏的时候能从王爷或者是梁秋荣口中听到什么消息,可没成想王爷竟然一直冷着脸,完全漠视身边那些谄媚的家伙们。直到他坐的烦了起身离开,总共他也没说上几句话。
倒是陪在冷轩蓉身边的梁三公子看上去十分热情,他一会儿跟窦先生聊两句,一会儿又跟冷轩蓉搭话。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窦先生要亲自送冷轩蓉回家,梁三公子像块狗皮膏药似的也粘着他们一起将冷轩蓉送回了冷家老屋。
眼看着冷轩蓉关上大门,窦先生不由得长叹一声。今天的事情可真是让他始料未及,早知道会这么混乱,到不如不约轩蓉姑娘一起出来了。
这时梁三公子抬手搭在窦先生肩头,轻声说道,“皓维,你下午跟我说的那事儿,我让人去查了。那些在李家赌庄闹事的人似乎不是这附近的人。”
窦先生一愣,两人转身慢慢往巷子外面走,窦先生开口问,“莫非县衙没有着手探查此事么?”
死了人的事情在窦先生眼中都应该是县衙该管的事儿,尤其是这次死的人还是在衲岩县中稍微有些名气的李渡恩。
梁三公子今天似乎也累坏了,他说起话来都变得有气无力的,“县衙这几天大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