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是依仗。
说来倒也奇怪,后来昌大叔久久未归,县令却没有立刻派人出去寻找。到最后还是曾颜良执意要上山,县令这才派了几个人与曾颜良一起到山上来寻找。
“吃着皇粮,也是身不由己吧。”曾颜良感叹道。
曾颜良身边的两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停顿片刻,两人也都长叹一声,蒋涛俊伸手拍拍曾颜良肩头,轻声说,“颜良老弟,真是苦了你了……”
不等曾颜良说话,雷立雨也拍拍他的肩头,道,“不知那位前辈葬在何处,我们真该去拜拜他,给他坟前填几把土……”
听他这么一说,曾颜良心中也有些感慨起来。他抬头分辨一下方向,在心中算了算,估摸着这里离昌大叔的坟头似乎也不太远。曾颜良心中暗想,自己也好久没去拜祭昌大叔了,明天顺便过去看看也好……
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衲岩县中就已经非常热闹了。
四面的城门都提前敞开,连夜赶来的商贩们早早进城之后按照县衙安排好的位置将摊位摆设好。而沿街的商铺也都早早的出来按照县衙前一天下的命令装饰门面。
最辛苦的还是县衙的衙差们,他们从昨晚开始就马不停蹄的忙碌,这帮人怨声载道又无处发泄,只好将心中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商贩们的身上。
大街上人仰马翻,倒也有些庆典的样子。
冷轩蓉家的老屋算是偏僻,但即使如此,街道上的喧闹声也传了进来。
冷轩蓉早早起床,梳洗之后为父亲送去早饭和汤药,告诉他今天她要与窦先生一同出去。
冷承戚调养了几天之后身子已经恢复许多了,他嘱咐冷轩蓉万事小心,然后又一再告诉她如果遇到什么难事不要逞强。
冷轩蓉知道父亲一定是想到了自己这次出去并非为了看热闹,她也不想跟父亲说的太明白,看着父亲把药喝了,她便端着碗碟出了父亲房间。
昨天窦先生告诉她会过来接她,所以冷轩蓉换好衣衫之后拿出针线篮子,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等着窦先生。果然,没过多久,外面门就响了起来。
冷轩蓉再次整理一下,这才出去应门。
大门一开,冷轩蓉便愣住了。
站在门外的,不止是窦先生一人。那摇着折扇绷着脸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的,不正是王爷杜亦霖么?
再看看左右,那群黑衣亲卫连个影子都没见到,软轿也没有,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一同来的。
冷轩蓉急忙躬身施礼,口中道,“参见王爷……”
杜亦霖摆摆折扇,“冷姑娘,今天本王要与民同乐,你不必多礼了。一会儿走出去你也不必称呼本王为王爷,嗯……就叫杜公子吧。”
冷轩蓉应了杜亦霖,而后又满脸疑惑的望向窦先生。只见此时的窦先生脸上几乎都能挤出苦水来。他轻叹一声,伏在冷轩蓉耳边压低声音对冷轩蓉说,“今早他执意要这样跟着我,我也没有办法了……他若是惹了什么麻烦,我们只当做不认识他,丢下他好了……”
这样的话从窦先生口中说出来,冷轩蓉不由得掩面而笑。
三人结伴而行,窦先生和冷轩蓉边走边聊,而杜亦霖则只是摇着纸扇静静听着。
今天不单是衲岩县里的人都出来了,就连附近村县的人也都闻风而来。从上午开始大街上就是连天的叫卖声,还有往来不息的人群。
窦先生和冷轩蓉正说着话,只见杜亦霖快走几步,到旁边一个小摊前面停了下来。
小摊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纸糊的面具,杜亦霖一眼看中了角落里的一个,伸手拿过来戴在脸上。
那小摊的商贩一看他拿了那张面具,急忙有些歉意的说,“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那张面具只是个坯子,还没画脸儿没上色呢……”
杜亦霖像是没听到一样,转身问窦先生,“皓维你看,如何?”
煞白的面具上只露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