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出来,谈谈。”
唐年年推开阁楼西窗,遥遥望见院门口晃着一颗脑袋,以及蓝白领的校服。
唐年年怔了一下,说:“不了,你走吧。”
麻利挂了电话。
本以为电话会再三响起,结果没有。
唐年年略略有些小失落,再次从窗口望去,再不见那颗脑袋及干净的校服领子。
她再无心刷试题,作两道题,抓十分钟头发,桌上的碎发掉了好几茬。
光光只顾着吃桌上的槐花蜂蜜,吃鼓了肚子还在吃,无暇小主的苦恼。
凌晨十一点,唐年年准备睡觉。
抱着手机,盯着“一颗卤蛋”的微信头像看了许久,不忍拒绝,又下不去手添加。
正自己为难自己时,西墙方位传来敲窗声。
唐年年一望,差点吓死。
白亦琛爬上窗口的桐树,单脚踩着树枝,正一下一下不急不缓,敲她窗户。
那架势,她不放他进来,他不走。
唐年年担心摔了人家,又担心被楼下的姥姥发现。
深更半夜,被男同学爬树敲窗,想想都……
外头没装防护栏,唐年年开了窗,白亦琛轻松地跃进来。
拍拍校服袖口的枯叶,以及手上的灰尘,白亦琛十分不满的口气,“可以啊,唐年年,你都把我逼到这份上了。”
姥姥睡觉轻,唐年年怕吵到楼下卧室的老人家,赶忙踮脚捂上对方的嘴,“嘘,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白亦琛眼底有凉淡笑意,他一手握住少女手腕,稍稍拉下去,恶狠狠的语调,“你今个不给我说清楚,我可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