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泥泪,“我怎么忘了洗白白,搓香香,我怎么能让男神见到我这副狼狈鬼样子,我不要活拉……”
光光拿翅膀捂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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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遗拾界’内的体力消耗,和被男神见到最邋遢样子的精神消耗。唐年年吼了一通后倒头睡了。
一夜无梦。
清晨的闹钟铃响。
唐年年睁眼,起身,将自己拾捯干净后,又简单画了个装。
bb霜,睫毛膏,樱花粉唇釉,她还哼着小曲去厨房煎了两个鸡蛋,往吐司面包里一夹,院子里扯下两片滚着露珠的生菜叶子,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吃。
她有小夜灯,去学校眨眼的功夫,她急什么。
吃完三明治,时间还早一点点,她没忍住,又提灯去见了男神。
白亦琛第五次摸上床头闹钟。
拜唐年年所赐,他一宿百思不得其解,想得脑仁疼,窗外天光返黛才睡。
半个脑袋窝在绵软枕头上,手指摩挲上床头闹钟,白亦琛终于克服掉瞌睡虫,再不起,上学要迟到了,或许已经迟到了。
摁下闹钟开关,抬头,又看到唐年年那张脸。
容光焕发,喜气洋洋,衣裳也崭新崭新的,像睡足了美容觉,一早起来要去拜年领压岁钱。
不过只是一瞬,人又消失。
白亦琛揉揉眼,凿凿额头,仍有些不清醒。
他盘坐床上深思,他这是怎么了?
中邪了么?!
唐年年的不理性,只维持了一日,她担心这么莫名出现又消失,真的会把自己的男神逼到精神病医院去,于是选择偷偷现身。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
白亦琛总感觉有人跟踪他,或者说他背后有双眼睛偷偷觊觎他。
上学放学路上,篮球场上,图书馆,他小区附近的咖啡厅门口……他有时回头,无任何异常发现。
唯有一次放学路上,感觉背后有道目光,他假装系鞋带时,猛一回头,唐年年站在一颗大榕树下。
他走上前,对方拔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与白亦琛形影不离的白山海,终于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大白整日神经兮兮,晚上不知在卧室搞一宿什么,每天顶着两只黑眼圈出现,要么是查屋里各种监控设备,还特意去买了几套精密昂贵的监控摄像头来,整个屋子都塞满,全方位无死角。
要不是他坚决拒绝往他卧室安监控,这会他一早被全方位监视了。
他问大白咋回事,对方还不说。
不过他发现,这两日,大白看唐年年的眼神不对。
要怎么形容那种眼神,炽热的、惊悚的、期待的、迷茫的、委屈的、带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的凄凉宿命感。
他实在不解,他天天跟大白腻歪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就差睡一起。
当然,两人之前真睡一起,他在白亦琛家住了好些年,后来白亦琛嫌他睡姿不好,才把他赶到隔壁卧室。
但两人也只有一墙之隔,那头动静大点,另一头的他都会晓得。
他没发现大白跟唐年年有接触,难不成,大白是每晚等到他睡熟后偷偷去跟唐年年私会。
否则两人怎么有时间搞一块去,否则大白夜夜的黑眼圈作何解释。
但大白安装满屋子摄像头干嘛?
不理解,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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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天,很蓝,云很白,风不热。
白亦琛的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至极,他终于忍不住了。
放学路上,把唐年年堵了。
动作直接潇洒,将唐年年摁在校门外操场墙上,“为什么最近我睡前醒后,走在路上,哪怕是发呆,总能看见你。我一开口说话,你就原地消失。”
唐年年心虚,看脚尖,“……可能……你暗恋我吧……想我想的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