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身体缩了缩,结结巴巴的道:“至……至少五十……五十六抬吧……”说完又解释似的道:“老爷,让妾身给您算一算这嫁妆的事儿……”她话没说完,大老爷挥手打断她的话,有些嘲讽的质问道:“五十六抬?”
梅姨娘朝后退了一步,愣愣的不敢再说话,大老爷眉头一拧:“她们几个姐妹,我记得只有当初华儿出嫁时是五十六抬,但那也不同,她的嫁妆是大太太贴进去的,你若是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女儿,你大可以自己贴去,否则,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他们姐妹几个一碗水端平,也不少她的也绝不会有特例的事。”
梅姨娘语塞还想说什么,大老爷已是不耐:“出去!”说完低头理着公文不再看她。
梅姨娘垂头丧气的出了门。
五月初六,析秋早早回了家去,和佟析砚去送佟析玉,佟析玉一身大红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面色含春娇羞的垂着头,等到门外鞭炮作响,周博涵和佟敏之拦着大门“刁难”新女婿,娄二爷请了许多好友来,门内门外竟是对起了对联,佟析砚问代菊道:“都是娄二爷请来的人答上来的,还是娄二爷自己答的。”
“奴婢听着像是请来的人答的。”代菊笑着道:“不过真是热闹,七舅爷手里已经拿了十几封厚厚的红包了。”
佟析砚也抿唇轻笑和析秋道:“七弟可是最得利的。”
“姐姐多总得有些好处才是。”析秋轻笑回头对代菊道:“你去看看,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代菊跑了出去,不过一刻鞭炮响了起来,前头大门开了,迎亲的人进了门,有人过来请道:“前头开席了。”
析秋和佟析砚便去了佟析玉房里,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辰时过了三刻佟析玉和身着红袍的娄二爷给大老爷拜别,便由佟慎之背着上了轿子,一路吹吹打打的去了娄府。
行过礼喝完交杯酒,娄家闹洞房的人退去,佟析玉让身边的丫头伺候着换了家常的褙子,坐在床头等娄二爷回来。
“夫人,您先吃些东西吧。”身边丫头小声的道。
佟析玉看了眼桌上的点心,想到自己终于顺顺利利的嫁入娄府,又想到马上能见到娄二爷,心中便满是甜蜜,摇了摇头道:“还是等相公回来一起吃吧。”
身边丫头轻笑。
直到过了亥时,散着酒气的娄二爷兴高采烈的进了门,见眉目如画的佟析玉,顿时抱住了亲着她亟不可待的唤着:“娘子,娘子。”
“相公。”佟析玉娇羞着推开他:“妾身服侍您去梳洗吧。”
娄二爷盯着她点了点头道:“好,好。”说完疾步进了净室梳洗,佟析玉在外头换了衣裳又卸了妆坐在床头等娄二爷,不一刻娄二爷从里头出来:“娘子,我们歇息吧。”说完,揽着佟析玉便躺了下去。
佟析玉心里砰砰的跳,她常听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心里既期待又甜蜜。
身上一凉,她低头看去衣服已被娄二爷悉数褪去,他亲着她嘴里喊道:“你真的好美,好美!”佟析玉满面绯红欲拒还迎……
当尖锐的痛贯穿她的身体时,她尖声一叫推着娄二爷:“相公,好痛!”
“马上就好,你再忍忍。”佟析玉咬着嘴唇正要说话,娄二爷身体一动已趴在她身上,呼呼喘着气搂着佟析玉道:“你真甜美,和梦中一样……”
和梦中一样?忍住了身体的不适,佟析玉心中一甜问道:“相公梦见过妾身?”
娄二爷已有睡意翻身下去,咕哝着道:“以前常听夫人说起你,所以在梦中见过……”说完翻了个身:“早些歇着吧。”发出轻微的鼾声。
佟析玉有很多话和他说,撑坐了起来去看他,他却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脸上的喜悦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忍着身下的酸痛,掀了帐子:“打水来。”
门打开,便有丫头端着水进来,佟析玉裹了衣衫又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