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摆的,乱糟糟的!”说着笑着道:“您喝茶。”
沈夫人笑端了茶左右又说了些别的,才话锋一转说起伴读的事:“我家礼哥儿年纪太小了。”说着看着叹气道:“圣上和皇后娘娘能让他当伴读是莫大的恩宠,可我就是怕他年纪小,进了宫里什么都不懂,到时候还不知会闯出什么祸来。”
“您太谦虚了,礼哥儿我也见过,可是懂礼又谦逊的好孩子,您将他教的可真好。”所以一顿又道:“所以啊,您就放心吧。”
沈夫人叹了口气:“借您吉言,只希望那小子不要犯浑就行”沈夫人掩面笑着,羡慕的看着析秋就道:“说起来,您到是真的可以放心,现如今可是人人都在夸,只说您这个嫡母将庶子教养的半分不比正出的差,那孩子也争气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又是聪明好学的,真是难得!”
析秋微红了脸:“我哪里会教他,敏哥儿自小养着祖母膝下,若真要论教也是太夫人教的,我可不敢居功!”
沈夫人目光一顿,深看了眼析秋,笑着点头遂问道:“说起太夫人,许久未曾拜见过她老人家,身体可还好?”析秋点头应道:“身子说不上好,一直汤药不断!”
“唉,我婆母也是,这两年我也是瞧着一年身体不如一年,心里头着急可又无从下手。”沈夫人说着摇了摇头,又道:“听说庞夫人又有了身子?她可真是有福气的,连我都知道庞大人对她是疼宠的进了心了,府里头连个妾室都没有,引得人人羡慕不已!”一顿又道:“说起来,侯爷还好吧?”
析秋一一回道:“姑奶奶也是有福的,姑爷确实对她很好。”停了停喝了口茶:“侯爷我也好些日子不见了。”
沈夫人闻言就叹了口气,道:“侯爷也是劳碌的命,房里头也没个知冷知热的。”满脸感叹的道:“姨娘总归是姨娘,哪里有正妻照顾的周到!”
析秋目光一顿,看向沈夫人就见她低头喝着茶,仿佛方才那句话只是话赶话说出来的一样,她眼睛微微眯了眯,便没有开口回话。
沈夫人见析秋没有说话,便又说起敏哥儿的事:“哥儿这会儿可在?我还想着趁着还没开馆,让他们哥儿俩见一见,也熟悉熟悉,往后在一起读书,也能互相提点照拂一些。”
“夫人说的在理。”析秋抿唇点头:“不过他这会儿还在外院的学馆里,要不您稍等等,我让人将他找回来。”沈夫人听着就摆摆手:“不用,不用,孩子在读书哪能为了这点事打扰他。”
析秋就没有再强求。
沈夫人又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告辞:“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想来和您说说话。”一顿又道:“我也回去了,一会儿孩子又该闹腾了。”
“那您常来坐!”析秋送她出门,看着沈夫人离开她便露出疑惑的样子,她来难道只是说两家孩子伴读的事儿?
还是有什么暗示?
她拧了眉头回到次间里让碧槐和将布料拿出来,和碧梧三个人在房里给敏哥儿裁衣衫,炙哥儿就满头大汗的从外头跑了进来,手里提着那只黄鹂,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他兴奋的道:“娘,黄鹂唱歌了,唱歌了!”
析秋放了手里的针线在他面前蹲下,拿了帕子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水:“嗯,娘听到了,真好听!”说着一顿问道:“刚刚去哪里了?”
炙哥儿笑嘻嘻的答道:“保密!”析秋闻言一愣,问道:“保密?和娘也要保密?”
炙哥儿点着头,煞有其事的道:“大哥和二哥说就是要对娘保密!”析秋眉梢一挑,手指就伸到炙哥儿咯吱窝下面挠了几下:“真的保密?”
炙哥儿咬着嘴唇小脸憋的红彤彤的:“我不怕痒,爹说男人不能怕痒!”可小身子还是止不住的扭起来。
萧四郎哪里会和他说这样的话,还不定在哪里学来的,析秋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可乐,就抓了他按在怀里,母子两人倒在玫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