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势力已是不可小觑,他受了点滴之恩却涌泉相报将自己的嫡女嫁给二皇子,这样的恩情对于当时人微言轻势单力薄的二皇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助力。
“那夜,先皇后难产,他其实有许多机会从府中逃走,却硬是等到了最后,当看到他含泪抱着敏哥儿出来,面上满是决绝赴死之意……”
是心灰意冷吧。
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在自己面前,刚刚出生的孩儿也有可能不保,倾尽全力扶持相助的外家也将受他连累,他能有赴死之心倒也在情理之中。
析秋知道,萧四郎和她说这些的目的,自然不是要介绍圣上的过去,总结道:“四爷是想告诉妾身,圣上对于敏哥儿或许无爱,但也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萧四郎轻点了头,回道:“事情倒也并非如此简单。”一顿又看着析秋:“这是一个契机。”
析秋此刻并不知道萧四郎说的契机是什么,等到第二天一早是阮夫人和乐夫人抹着眼泪来,她才隐隐觉察到一些。
“四夫人,你说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乐夫人一夜没有休息,此刻眼睛红红的肿了起来,很是憔悴:“我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的就……”而且,乐袖当时晕过去她是知道是假装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假戏变成真了。
“您喝杯茶顺顺气。”析秋端了茶给她和阮夫人,问道:“太医怎么说?”
阮夫人抹了眼泪,摇了摇头看向析秋,面色有些灰败:“太医只说,以后只怕再难有孕。”
心里咯噔一声,析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么严重。”乐袖年纪轻轻的,滑胎一次养些日子也就无事了,怎么就以后再难有孕了呢。
乐夫人放了茶盅,叹气道:“太医说她身子阴寒,胎位本就有些不稳,所以才会受了惊就滑了胎,吃了清宫的药又引起了血崩,所以就……”又抹了抹眼泪,阮夫人扶着乐夫人,安慰道:“嫂子,说是难有孕,我们也想的开些,她年纪还轻圣上又正当年,定还有再有的。”
乐夫人叹了口气,析秋沉吟一刻便问道:“贵妃娘娘这会儿定是伤了心,她还好吧?”
“不吃不喝的,便是连圣上亲自端了吃食喂,她也不吃一口,也不哭闹就在那里发呆。”阮夫人说的担心不已:“就怕她想不开。”
这样的结果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析秋叹了口气道:“要有人在她身边劝一劝也好些,便是没有子嗣,往后她收个皇子在膝下养着也不是不可以,也能宽宽她的心,逗逗闷不是。”一顿又道:“况且,世事难料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呢。”
“正是您说的这个理,我也是这么劝她的,现在她正是隆恩圣宠之时,切不能为了一时意气,惹了圣上的怒,女人的好日子也就这么几年,将来养个皇子公主在膝下承恩,也是和生母一样的。”阮夫人摇头说着,满脸的无奈:“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析秋陪着两人哭了一阵,见两人情绪好了些就让碧槐打了水给两人重新梳洗:“总不能让外人瞧见。”
乐夫人感激的看向析秋,携着她的手半天没有说话。
等两人梳洗干净,整理了头面重新坐下,乐夫人紧紧蹙了眉头,析秋看着她知道她心里不舒服,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乐袖,进宫来自也费了许多的功夫,指望她能诞下皇子哪怕是公主在宫中也能站稳了脚跟,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不但滑了胎,今后还再难有孕,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您也宽宽心。”析秋轻声安慰道:“娘娘现在也没个主事的人,您若是也病着了,她哪里受得了。”
乐夫人点点头,叹道:“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析秋没有说话,以她的身份也不好进宫去探望,说多了反而无益。
“她一个人在宫中,也没有解闷说话的人,整日闷在那里心事只会越来越重,可怎么是好!”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