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带在身边?”
金大瑞回道:“是,大的十四,小的九岁。”
析秋听着便点点头道:“下午你们将家里的孩子领进府里来我瞧瞧。”
金大瑞就忙点头应是,他原想着留在京城,可以让两个孩子去学个手艺,可虽说有手艺傍身,可毕竟属于三教九流之列,若是能进侯府里当差,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了,他没有料到夫人会提起这件事,金大瑞心里不由生出感激来。
析秋又道:“你们去吧,有事便来府里寻我。”
金大瑞便带着媳妇退了出去。
析秋则坐在房里拧了眉头,如今侯府里的事,内院是二夫人主掌中馈,外院有胡总管管着,她的陪房若是想要进府里来做事,怕是要从长计议才行。
春雁问道:“夫人……”她欲言又止,显然有和析秋一样的担忧。
“宝珠撵走了,家里也要添个丫头,朱三成家里有两个丫头,下午瞧瞧若是行,回头到家里来也不是不可以。”析秋说完,便整理了衣裳站了起来又道:“我们去后院瞧瞧。”
地翻松了,三七的种子也买了进来,她想着这两天趁着天气好了,让人进来将棚子搭起来,就可以下了种子下去。
春雁便跟着析秋去了后院。
花架子拆了,地也翻了出来,这么看过去还真是显得空旷许多。
她转头吩咐春雁道:“回头我会让天益和岑妈妈去买了油纸回来,你也不出去便在这里搭着手吧。”
春雁点头应是,想到天益的样子,就气呼呼的撇了撇嘴。
忽然,院子里有低低的哭泣声传来,压抑着仿佛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委屈。
析秋听着一愣,转头去看春雁,春雁就猫着腰四处去找,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声音的来源,便纳闷的道:“奴婢听着声音不像是家里小丫头发出来的。”
“是哪边!”析秋指了指围墙的另外一头:“像是隔着墙过来的。”
春雁脸色一变,就回道:“哪边是以前二夫人的院子。”
佟析华的院子里还留着以前服侍的丫头,她陪嫁来的东西也有专人打理照顾着,不过这大清早怎么会有人哭呢。
春雁问道:“要不要奴婢过去看看?”
析秋摆手道:“不用。”她到府里来这么久,两边都不曾来往,她也不想掺和佟析华的事情里去!
两人便转了身回了房里。
萧四郎回来了,析秋诧异的问道:“怎么中午回来了?”他平时上朝都是晚上才回来的,也没有像今儿这样,中午就回府里来的。
“事情不多,我便提请回来了。”萧四郎笑着道:“请的先生下午要过府里,要见一见。”
析秋这才想到,萧四郎和萧延亦都托了人寻私馆先生,前几日才听他提到过说是钱忠府里有位姓黄的先生要辞馆,那位黄先生教书几十年,在京城中颇有些名气,萧四郎和萧延亦听到后,便托了钱忠递话:“钱伯爷回话了?”
萧四郎抬脚上了台阶,又停了脚步等了等析秋,两人并肩进门,他道:“黄先生执意回乡,说是年事已高,想回去颐养天年。”
析秋一愣,问道:“那今儿来的先生是?”
萧四郎在桌边坐了下来,春柳奉茶上来,他道:“黄先生介绍的,姓宋,常州人,和黄先生是同科举人,听黄先生说学问不错,这些日子恰巧到京中来寻访亲友,我便让黄先生递了话,请了人到府里来见一见。”
析秋听着若有所思,问道:“若是先生定了,那先生是要住在府里的吧?二嫂那边可打过招呼?先生的一年的束脩(xiu)是多少?是从公中出还是我们也要出一半?”
“束脩等见了人再细谈,不过东昌伯府里每年给黄先生的是二十两银子,四季衣裳一套,配了小厮服侍,若是这个宋先生来我们也按照这样给便是,至于二嫂那边,要是她不从公中走,我们出也无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