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下炕由着司榴给她穿了粉白的褙子:“春雁去了哪里?”
司榴摇着头,也一副纳闷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她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瞧着天没亮就去了前头,这几天她和水香走的很勤,可能去了那边。”正说着,司杏和春雁结伴进来,司榴笑道:“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看见一桌子的菜和粥,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司榴撇撇嘴,将事情和她们说了一遍,看着桌上的饭菜露出兴奋的表情:“是不是因为小姐办了四小姐的宴席,得了大太太的赏,那些婆子巴结来了?”说完她又苦恼的皱皱眉头:“也不对,这都半个多月了,怎么到今天才突然变的热情了。”
她没有跟去,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春雁垂了眼帘不再说话,她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隐约还是猜到了些,小姐如今的情况,她心里也没有底。
“不理你也不是,奉承了你又浑身难受,真不知怎么伺候你了。”司杏点了点司榴额头:“还不快收拾了,还要去大太太哪里呢。”
司榴不再说话,两人将桌子收拾了,又上了茶。
析秋看向司杏:“七少爷那边可好?”
司杏点点头,笑道:“奴婢去的时候,六福正伺候他出门,背着小姐做的书包去了学堂,奴婢瞧着气色比前几天好。”
析秋放心了些,等司杏司榴出了门,又从枕头底下拿出张便签交给春雁:“你悄悄去外院,将这个交给表哥。”
并没有装信封,春雁低头看了眼纸条,随即身体一怔,春雁惊讶道:“小姐,不如让奴婢去打听吧,表少爷毕竟……”
析秋摆摆手,如果能不麻烦别人她宁愿自己去查,可她们在内宅犹如井底之蛙,春雁经常出府也不方便,而徐天青却不同,他是男子无论行动还是动机都要简单多了,所查的信息也只会比她们丰富。
所谓知己知彼,她现在连任三公子情况都不了解,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心里也就没有了底气。
“去吧!”
春雁不再多说,拿着便签出了门。
收拾妥当,她看着时辰差不多,准备起身去正房请安,司杏领着佟敏之身边的六福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六小姐……七……七少爷一个人跑出去了。”
析秋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膝盖磕在桌脚也无所觉:“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佟敏之近来懂事许多,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跑出去了。
六福也是一脸茫然,摇着头道:“奴婢也不知道。”说着顿了顿:“七少爷自去普济寺前,奴婢就觉得他怪怪的。”像是很苦恼的在想形容词,皱着眉头小片刻道:“显得心事重重。”
他有什么心事?难道是被先生骂了?
“现在跟在他身边的小厮是谁?可问过学堂里的情况,他一向和三少爷走的近,可去问过他?”
六福摇摇头,蓄在眼底的泪流了出来:“没有!春雨姐姐说少爷该自立了,用不着天天跟着,还……还……”哽咽了半天,司杏端了杯茶给她,她摇着头继续说道:“我来告诉小姐,她还拦着我不许,要不是我借着上茅房,根本出不来。”
析秋气的脑袋里嗡嗡的响,司杏担忧的看着她,安慰道:“七少爷在家塾里读书,又有别府的少爷借读,会不会去哪个府串门了,我去门房问问,这几天可有人来找过七少爷。”
谁知还不待析秋说话,那边六福就截话道:“姐姐不用去问了,七少爷没有和什么人来往。”
析秋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事情没弄清楚前,不能闹的阖府皆知,若是没事还好,若真有事以后佟敏之在府里还怎么自处。
“你先回去守着,七少爷要是回来什么也别问好好伺候着就行。”她想了想,又嘱咐司杏:“你稍后送碟山药糕过去,看看什么个情形,稍晚点再去取碟子。”
司杏点头,帮六福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