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皇后不理她,只喝斥何嬷嬷道:“那么十四也是你推下水的?!”
何嬷嬷哽咽道:“是……”
夏贵妃气得血液倒流,----王美人一直依附自己,十四公主从小看着长大,虽然谈不上真的有感情,但是她们母女又没妨碍自己,怎么会杀了十四?一定,一定是端木氏那个贱*人,早早的将何嬷嬷安排在身边,等得就是今天!!
楚王冲了上来,拔剑指向何嬷嬷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何嬷嬷忽地大叫,“奴婢一时糊涂,信了贵妃娘娘的话,奴婢难逃一死……”她用力往前一扑,楚王的剑刺穿了她的喉咙,旋即断了气。
“谁让你杀她了?!”夏贵妃又气又怒,这下子岂不是死无罪证?!在别人看来反倒成了杀人灭口!又忽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改口道:“不对,是这个奴婢自己找死的……”越发解释不清楚,气得脸色煞白,像是一口气喘不过来,晕了过去,慌得宫人们上来搀扶不已。
端木皇后端起旁边凉茶,泼了过去,“醒了吗?装晕是没有用的。”
夏贵妃被破了一脸水,不得不睁开眼,张了张嘴,“你……”想要和皇后对吵,又明白此刻吵架不明智,更怕怒中出错,只得生生的忍住了。
楚王见状大怒,但是也不好和皇后直接干架,不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继而扫到站在旁边的慕容沅,----都是这个女子!!是她,从她前几天进宫以后,妹妹余姚就被废黜封号,眼下母亲又陷入谋杀十四的罪名当中,都是这个妖孽给害得!越想越上火,没准就是皇后派来的卧底!!
“贱*人!”他怨毒的狠狠骂了一句,“你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宇文极便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襟,喝斥道:“嘴巴放干净一点儿!”
楚王本来就在气头上,平时有事嚣张跋扈惯了的,哪里肯听?一面挣扎推攘,一面嘴里骂道:“我骂贱*人,你打我做什么?她是你什么人啊?”越骂越难听,“你养的小婊*子……,啊!!”
宇文极重重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上,冷声道:“再说,我再打。”
“你敢打我?”楚王先是一惊,继而大怒,想也不想就抬起手中的剑,大骂道:“你给我滚开!!”利剑锋芒,在阳光下闪耀刺目,惊得人群一阵尖叫,“不好了!”
端木皇后更是喝斥,“快拦住!别伤了宁王!”
可是皇子打架,手上还拿着兵器,寻常宫人哪里敢拦?侍卫们又隔得远,暂时没有冲过来,宇文极不得不拔出佩剑来,嘴里喝道:“老五,快别闹了!”
楚王吃了亏,挥剑怒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宇文极黑眸如夜,衣袍翩飞,一柄剑舞得虎虎生风,----他和宠妃之子成长环境不同,早年在燕国剑术、箭术、枪术,都丝毫没有落下,加之时时刻刻防着被人刺杀,剑术远非楚王可以比拟,但却故意一瘸一拐的,嘴里道:“你别乱来,我腿上的伤还没有好。”
楚王哪里肯听?打得更厉害了。
端木雍容赶忙上前,将慕容沅往自己身后一拉,“当心!”心下冷笑,楚王那种草包料子,宇文极逗他玩儿都不明白,等下只怕落不着好果子吃。
东羌皇帝一直冷冷旁观儿子们的争斗,既没有喝斥,也没有劝阻,放佛只是在围观一场剑术演习。四个成年皇子里面,成王残疾,楚王草包,只有宁王和晋王两个,还算有几分皇储的样子。晋王是张德妃从小严格要求,努力培养的,而长子宇文极,从小在燕国当质子长大,居然也没长歪,看来当年在燕国的日子过得不错。
听说燕国皇帝的掌上明珠沁水公主,一直对他很是关照。
----可惜死了。
“叮!”楚王的剑掉落在了地上,瞠目欲裂,“你居然帮一个外人!”
“我只论对错是非,不论亲疏。”宇文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