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婚事就泡汤了。
再看看小姨沁水公主,不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奇珍异玩,还是俊秀少年郎,全天下最好的都会送到她的面前,由得她挑!自己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如,真是……,命都快要苦成黄连了。
慕容沅的命,的确是要比周宛宛好多了。
先是有嫂嫂来救场免了罚跪,后有皇帝爹每天过来安慰,见女儿老老实实在书案前面抄《女诫》《女训》,不由叹气,“你这些天老实一点儿,乖乖的待够一百天,等你母妃气消了,再说出去的事。”
禁足对于慕容沅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抄写东西也不难,倒是十分过意不去,“都是我当时太冲动,担心阿兰若就没细想,这么些年……”想说把他当做弟弟一样,还是止住了,父亲现在肯定不想听到宇文极,转而问道:“哥哥他们走到哪儿了?”
“嗯,让父皇算一算。”武帝到底还是溺爱女儿,再大的事,也没有打算深究。最好的死士被送走了,那就再挑几个次一等。本事不如上一批?那就多安排几个,总之一切还是以女儿为重,别的……,都是小事。
光阴寂寂,岁月无声,日子在父女俩的细语中悄悄溜走。
转眼一个月过去,北面传来了睿王的第一份捷报!
玉贵妃悬了几十个日日夜夜的心,总算稍平,看着女儿也有了一丝和颜悦色,但是仍然不许她出门,除了原先的责罚,还加了一份任务,给睿王抄保佑平安的佛经。慕容沅心下知道这责罚算是轻的,因而每天上午都给哥哥抄录佛经,然后供奉起来,下午再抄录《女诫》《女训》,一句多话都没有。
而在遥远的北方,睿王心事重重,根本没有闲暇时间思念母亲和妹妹,以及他还不知情的怀孕妻子。前几天刚刚攻打下益阳县,但是傅如晦坐镇雍州二十年,此刻又是固守,不是那么容易啃下来的,暂时形成了两相对峙的局面。
睿王行军打仗还是头一遭,以前都是纸上谈兵,好在他十分放得下架子,和两个随行的大将军混成一片。既不失皇子的矜贵之气,也不缺不耻下问之心,三个人的配合还算相得益彰,总之没有让傅如晦占到便宜。
而此刻,睿王回了自己的帐篷仍旧没有休息。
军务冗杂是一桩,新手须得花上多几倍的力气和精力,研究战略战术,以及兵马上的调度安排。还有那件事……,自己必须要弄清楚,仅仅凭别人的一封信,和几句听来的流言,那也太不慎重了。
“睿王殿下。”帐篷外来了人,门口站着一个带着黑色兜帽披风的少年,帐篷内烛光明亮,映照得他的脸庞格外白皙,甚至有些不健康。他待睿王示意之后进来,将一个盒子捧到桌上,低声道:“就在里面。”
睿王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宇寒凝,“没有错?”
“不敢,绝不会错。”
“辛苦你了。”睿王叫了心腹到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但却留下了那个少年在一旁观看,并不避讳。只见他轻轻抽出利剑,无声无息,然后撩起袖子,在手臂上刺了一个小小口子,一瞬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殿下……?”
睿王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多问,然而指向那个盒子,“打开。”
黑衣少年上前将盒子打开了,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掩不住的反胃之色,却又不自控的看了过去。盒子里,躺着一截白骨森森的死人残骨,“唔……”他的胃里再次翻涌起来,将头扭到一边。等他稳住情绪再次回头的时候,睿王已经将鲜血滴在了上面,“扑……”,那鲜血无声无息的溶了进去!
睿王的目光亮得吓人,闪烁不定,就连手都跟微微颤抖起来,将剑递给了过去,“你把手臂扎破,也滴一滴血,不要弄手指留下幌子给人看见。”
那少年看着十分淡薄清秀,但是却没有犹豫,依言如法炮制了一回,----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的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