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咋这么诡异,那边凤无绝已经笑着打出一张牌。
咻——
肥猫闪电一样脱离了她一个猛扑,一爪子截住还没落桌的牌。
乔青这才发现,邪中天凤太后囚狼三人身前的都是银子,只有凤无绝前面的筹码,竟是一盘儿小鱼干。也就是说,刚才她回来之前,跟三人打麻将的其实是大白?她眨眨眼,看大白保住了这张牌松了一口气,伸爪扒拉开凤无绝盘着又肥又短的小腿儿坐回去,飞快一条小鱼干飞快啃成了干净如化石的鱼骨头,猫脸凝重。
——是六条呢,还是九条呢?
“快点。”凤太后点点桌子。
“赶紧的,打完了吃饭去。”邪中天晃着二郎腿。
“海鲜宴啊,再磨蹭老子把你炖了。”囚狼拿着一张牌砸的咣咣响。
大白急的毛都炸起来了——它只能不停的赢,因为它的筹码快被自己吃光了。
乔青从身后默默飘过:“六条。”
陷入了焦躁中的猫爷想都不想张嘴就骂:“六个毛线!这哪家的多嘴驴,敢妨碍你猫爷爷打麻将,赶紧的,来个人给牵走!——九条!”
凤太后:“胡!”
邪中天:“胡!”
囚狼:“胡!”
——一炮三响!
乔青再一次默默飘过:“看吧,不听老子言,输钱在眼前。”
大白心如刀绞地看着自己的小鱼干被收走,气的引颈咆哮:“快牵走!牵走!”
凤无绝走过来,搂住乔青的腰,自动自觉地牵走了自家的“多嘴驴”。乔青临着被挟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拍大白脑袋:“老子不是你小青梅么!”这肥猫,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点儿。
大白甩着尾巴满桌打滚:“青梅是什么东西,能当小鱼干吃么?”
“……靠!”
后面哗啦啦的洗牌声再一次欢脱地响起来。
乔青牵着凤无绝的手,溜溜达达朝外走,心情是满满的飞扬。
……
日光透过窗格斜斜照射进来,拂过一地淡淡温暖。凤无绝坐在床上,乔青就枕在他大腿上,享受着他有一下没一下捋顺着她的头发,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你什么时候出关的?”
“昨天。”
“唔,早知道大白会醒,我就不往那雪山跑,冷死了。”
这么说着,不由想起来这人当初在雪山为她找冰蟾的事儿。如今她修为已不可同日而语,都有些受不得里面的寒气,可当年呢,这人才紫玄啊。她拉过凤无绝的手吧唧亲了一口:“美人儿,爷赏你的。”
凤无绝低低地笑:“谢乔爷赏赐。”
乔青爬起来,托着腮瞧他。这淡淡的静谧环境下,这人耀眼的英俊添了几分柔和,棱角依旧分明,却不再是锐利的扎人。她伸出手,抚上他眉心那一抹图腾:“怎么搞的,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这么明显?”
“不算明显,你看,奶奶就没看出来。”
这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让他满心满肺的满足。他捏住乔青的手指,在手心中缓缓摩挲着,半晌勾唇道:“也不是心事,只不过今早晨听说了一个消息。”
“唔?”
“万宝楼重新开张了。”
乔青挑起一边眉毛,意外道:“真的?沈天衣出来了?”
凤无绝顿时黑了脸,咬牙睇着她:“你可以不用这么激动。”
她重新躺下,拍着床哈哈大笑:“哎呦,咱们太子爷吃醋了,来来来,再吃一个给爷瞧瞧……”话音没落,眼前熟悉的气息猛的覆盖下来,凤无绝堵住这张叽里呱啦的嘴,狠狠咬了她唇角一下。乔青嘶嘶吸气,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知道老子抢手还敢家庭暴力。”
凤无绝又啃了一下,才直起身来:“不去看看?”
乔青意外:“吆,你想我去啊?”
他当然不想她去!可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