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听这话,自然是龙颜大悦心头舒坦的不成,面上虽然没过多的显露可那眼角飞扬的弧度可泄露了一切。不过嘴头上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你倒是生了一张巧嘴,怕是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你口口声声说去四川是为了寻得记忆,可爷又焉知你不是在那里玩的乐不思蜀?”忽的想起了什么,四爷的心情犹如六月的天,又瞬间晴转阴:“莫不是那年羹尧回京,怕你一辈子都会窝在那四川直待终老吧?”
“怎么会。”张子清无奈的解释道:“您这可就是冤枉妾身了,要不是妾身终于想起妾身的夫君貌似是生在紫禁城,妾身又怎会千里迢迢的赶往京城?要不是妾身还记得咱们出宫那次在馄饨摊上的情景,妾身又岂会傻傻的时常去那馄饨摊上苦等,傻傻希冀着能有一日有人能过来将迷了路的妾身带回家呢?”说到这,她抬头莞尔一笑:“终于让妾身等着了不是?”
虽然被她话里的柔情和那灿若朝阳的笑容晃的心中动容,可四爷到底没被迷晕了头,盯着她盈盈的美眸冷笑了起来:“是啊,爷可没忘那日见面爷要抱你走的时候,你那咬牙切齿拳打脚踢恨不得将爷大卸八块的模样。”
张子清的笑僵了下,随即又若无其事是的转了头躲开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转而又笑道:“爷,早些时候我就给爷裁剪了身衣裳,不过因着前些日子我又想将衣裳做的精细些所以就没拿给爷,如今我终于做好,爷你不如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四爷狠狠瞪了她一眼,张子清脸皮厚只当没瞧见,抻着个身子去勾炕边的衣裳,四爷怕她将衣裳勾坏了,便探手将衣裳捞了过来。
“爷,你快穿上看看,这衣裳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呢。”
听了这话四爷只当她又再邀功,不料待抖开了衣裳来看,倒真是令他惊讶了,因为这衣裳竟是采用了双面绣,针脚平实细密,做工精致考究,正面九爪飞龙以及反面翱翔苍鹰无不绣的栩栩如生,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尤其是在他印象中只会绣蜜蜂的某女人竟难得为了他学会绣苍鹰和飞龙了,着实令他又惊讶又动容。
张子清柔柔笑道:“爷莫不是以为妾身只会绣小蜜蜂不成?难不成爷不知道,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
四爷冷笑一声。
衣裳一上身,四爷就知道这衣服是十分合身,不宽不窄刚刚好,由此可见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了解。试完后,四爷对某人不着痕迹的夸奖溢美致词不置一词,看着她仔细的将衣裳叠好后,这才不急不缓的开了金口:“于顺,赏他们二十大板。传朕的口谕,如有下次,朕要的是他们的脑袋瓜子。”
“嗻!”于顺在外头响亮的应道。
张子清呼了口气。
四爷抄着她腿弯拦腰一抱上了炕,目露寒星的盯住她:“往后你若再敢看别的男人一眼,爷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张子清连道不敢。
四爷满意了些,俯下了身攫住了那水润粉嫩的嘴,享受着唇齿纠缠给他带来的快/感。
这一夜,自是红被翻浪,春/光旖旎。
话说那年羹尧自宫里回去后就惊魂未定,先前在宫里头那惊魂一瞥的确是吓坏了他,若不是当初是他亲眼见了她尸骨无存,要不是辗转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年纪对不上,他当真是以为冤鬼来索命来了!
回去之后连灌了三碗茶才稍稍压了惊,本来多年前的那件事他已经忘了个差不多,可今个到宫里头走了一遭后倒是又勾起了他对以往所做之事的回忆,明明早先他已做的天衣无缝,后来也斩了线索让人寻不得半分端倪来,可因着今个这事他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左思右想决定派遣个人将痕迹再抹一遍,以防有疏漏之处。
可令年羹尧万万没想到的是四爷的探子已经查到了柳家,他这刚一出手,四爷那无孔不入的粘杆处就寻了端倪,顺着这个探出来的头自然摸得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