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格格福晋就来气,见着刘嬷嬷和她房里的平儿正远丢丢的隔着她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心口堵着的郁气忍不住就朝着她们去。
平儿吓的噗通声跪下,刘嬷嬷知道福晋心里面不痛快,给了个眼色让平儿退了下去,叹口气忙过去给她顺着背:“福晋这话说的可是戳老奴的心窝子了,老奴对福晋的忠心日月可表,只恨不得能剖开了给福晋看,哪里还能背着福晋藏着什么说不得的秘密?”
福晋的脸色软和了下来:“嬷嬷……”
“嬷嬷知道都知道,福晋是嬷嬷一手带大的,嬷嬷怎么不知福晋心里头的委屈?”见福晋咬着唇微颤的倔强,刘嬷嬷抚着福晋的发满是怜意:“福晋不必事事都往怀里头想,这大格格身子骨不健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有那么一日……想必别人也说不得什么,就算是爷也会谅解的。”
福晋苦笑:“嬷嬷你怎的就不明白,就算爷能谅解,可必不可免的还是会因此对我多少有些隔阂,毕竟我不是大格格的生母,民间百姓家所讲的后娘难当,不是没有道理的……再者,我尚未生育,到时候我屋里就先死了个孩子,嬷嬷,这不纯粹找我的晦气吗?”说到这,福晋已经咬牙切齿,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刘嬷嬷是个信命理天理的人,多少有些迷信,闻言也迟疑了好半会,想了又想,终于咬牙下了决定,凑近福晋的耳边低声出着主意:“刚那平儿来讲那大格格又病的吐奶又吐汁,本来瞧着福晋心烦也没打算再让福晋知道烦心,如今想来,还是福晋说得对,死孩子在咱这太晦气,这大格格还是交由旁人来养的好……”
福晋闻言也没有意外,毕竟她早早就开始思量着将大格格甩手,立马接口道:“咱府里没有侧福晋,也幸亏是个女娃,交由后院那些个格格来养倒也没的什么。只是现今李氏怀着当然有借口推拒,张氏倒是个好拿捏的奈何也病歪歪的,大格格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病好的一天,至于剩下的武氏……哼,一肚子的心眼谁也绕不过她,让她接手大格格,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认为她肯乖乖摊上这事?怕是躲都躲不及,哪里肯乖乖就范,就是使了浑身解数她也不会让咱们得逞。”
“不肯就范就逼她不得不就范。”说这话的时候刘嬷嬷带了丝胸有成竹的笃定。
福晋微微有些诧异:“难不成嬷嬷……”捉到了那武氏的什么把柄?
刘嬷嬷微微一笑:“福晋想到哪去了,嬷嬷的意思是若是福晋再也无力照顾大格格,那这担子武氏她愿意也得挑,不愿意也得挑。”
福晋眼睛一亮,沉思片刻,笑道:“可不是,本福晋忧心大格格病情,整宿整夜衣不解带的照顾,直至忧思过虑操劳过度加之寒气入体而一病不起,主母有心无力,只得劳烦底下的妾们为主母排忧解难了。”
刘嬷嬷有些担忧:“话虽如此,可要想让人抓不到丝毫把柄,少不得让福晋遭点罪假戏真做了……”
福晋抚了抚鬓角,不在意笑道:“只要能甩掉那个灾星包袱,就是遭点罪又何妨,值当了。”
☆、16忆宫闱秘事
宫里头的风吹草动向来瞒不住有心人,尤其是紫禁城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第一人,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连嘴皮子都不用动,只需一个眼目扫来,自会有体察圣意的人马不停蹄的向他汇报整件事情的始末,几乎是连细枝末节都难以落下。
四爷府里的波动给大清后宫带来一股小范围的震动,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亲额娘德妃娘娘,因着这事被康熙冷了好一阵子,就连她难得放下清高的架子端了羹汤低眉顺眼的求在乾清宫前,都被康熙让身边的太监给打发了回去,这好比一个巴掌打了下来,扇的德妃脸上火辣辣的,几乎是惨白着脸落荒而逃,凭的让宫里头素来与她不对付的女人看了笑话。
这也怪不得康熙敲打,谁叫四阿哥府里的那个宋氏是你德妃亲手挑选送给四阿哥的?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