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急忙去叫了云翡过来。
齐氏守在床前,急得脸色都变了,“小姐,莫非是昨夜肉吃的多了?积食不化?”
云翡疾步上前,先是摸了摸阿琮的头,见他不烧这才稍稍安心,回头对茯苓道:“你让宋惊雨速去请个大夫来。”
云琮皱着小眉头,一个劲儿的哀哀叫疼,把茯苓和齐氏急得团团转。云翡更是心急如焚,站到门口等着大夫来。
终于,宋惊雨领着一个青衣男子,越过二道门,疾步而来。云翡一看那男子身上背着的药箱,长松口气,但再一看那青衣男子的长相,不由又蹙起了眉头。
这位大夫也实在太年轻了些,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清俊,青衫飘逸,那里像是个大夫,倒像个温润的书生。
阿琮生病,云翡此刻恨不得将宫里的御医叫来才好。一看宋惊雨请来如此年轻的一位大夫,不由心里有些失望。
宋惊雨并非随便请了一个人来,出门之时,先问了守在前门的那几位禁军,四人异口同声推荐了百年老店杏林药堂。
宋惊雨问清了路,便直奔杏林药堂而去,见到年轻的章松年他也有些迟疑,但听说他是章家长孙,十六岁便已经开始治病医人,这才敢请了回来。
云翡并不知道章松年的来历,因他太年轻,一双眼睛打量着他,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大信任。
章松年对上她的目光,恍然一怔。面前少女,身着淡青纱裙,乌发黑眸,婷婷玉立,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那双眼眸却不似仙子般宁静淡泊,古井无波,黑如曜石,晶亮明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波流转之间,似乎一股明媚浓丽的暖风熏了过来,他脸上微微一热。
宋惊雨道:“小姐,这是杏林药堂的章大夫。”
“章大夫里面请。”云翡侧身请了他进去。
云琮躺在床上,还在继续喊疼。
云翡柔声道:“阿琮,大夫来了。”
章松年上前,先是细致地询问了饮食,接着便伸手去按云琮的腹部,手指还未碰到他的肚脐,阿琮便是一声惨叫,把云翡吓了一跳。
章松年笑了笑:“别怕,这里疼么?”
“疼,哎呀。”
章松年又换了个地方问:“那这里呢?”
“也疼。”
章松年一连按了几个地方,明明手指下的小肚皮柔软无硬结,云琮却到处都喊疼,把一旁的云翡都急出汗来。
章松年反而排除了几种急症的可能,号脉之后又让阿琮伸出舌头来仔细看了看,最后,他扭过头对云翡道:“小公子没什么大碍,稍稍有些胀气,吃些消食散便没事了。”
云翡有点难以置信,瞪着眼睛问:“当真?”情急之下,她忍不住身子前倾靠近了章松年,一股淡淡的馨香扑入了章松年的鼻端。
章松年一时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垂眼帘点点头,然后打开药箱,取出三包粉剂,交给云翡:“一日三次,温水送服。”
云翡半信半疑地看着土黄纸包着的粉剂,再次不确定的问:“只有一天的药?”
“一天便好。”章松年的眼睛自信而明亮,语气也极笃定。
章松年走后,云翡忍不住道:“这位大夫如此年轻,我总觉得不大放心。要不要再去别家另寻一位年长的大夫来瞧瞧?”
宋惊雨不由笑了:“我问过,这附近最有名的药堂便是章家的杏林药堂,已有百年历史。杏林药堂的小儿消食散在京城最有名气,就连宫里的小皇帝也经常服用。章松年是章家长孙,十六岁便坐诊药堂,小姐只管放心。”
云翡听得这些话,这才对章松年的印象有所改观。恰这时,秦方驾车来接云琮入宫,云翡忙上前告知阿琮生病之事,暂时先替他告假三天。
秦方道:“小公子安心养病,奴婢这就回去禀告皇上。”
“多谢秦公公。”
秦方带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