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公主府的女官,那就是打公主的脸面,陈颐安是真没料到这个蠢货胆子这样大,仗着静妃就敢出手。
论起来,公主本来受朝廷优待,而平宁长公主公主中又是最为尊贵的一位,圣上跟前有脸面,宗室中分量极重,就是静妃本,或者能拿捏一二性子好,又身份差些儿的公主,但就算是她要动手打平宁长公主府的女官,也要先想一想值得不值得。
陈颐安自然也不敢怠慢的。
郑明珠也烦她不知进退,不过一个静妃娘娘的宣召,她就跟圣上下旨封了她似的,家里闹一闹也罢了,还敢动手打公主府的女官。
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审时度势的脑子啊?郑明珠都疑惑了,觉得这一位卫姨娘简直不像是大家子养出来的小姐,不懂规矩,分不清尊卑,仿佛她所想的东西和一般想的不一样似的。
按理,略有一点儿常识的也知道公主府的嬷嬷是不能动手的。
且不说世家大族的力量、朝廷势力的分布、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就是圣上也不可能轻易对某勋贵动手,何况仅仅后宫一个妃子?
她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宠妃能凌驾众之上,掌了生杀大权的?静妃宣召就能吓倒众这种想法真是奇怪的很。
这位卫姨娘,莫非是看戏看多了?那种西宫奸妃杀了元帅之类的戏码……
郑明珠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忙抛开这想法,说:“委屈大爷了,替给姨母请安罢,待出了月子,再抱着宝哥儿一块儿去给姨母磕头。”
陈颐安点头,翡翠忙来服侍他换衣服,陈颐安一脸怒气冲冲的带着走了。
☆、180、蓄劲不成 ...
平宁长公主依然雍容端贵,听说陈颐安来了,忙吩咐请进来,对这个外甥女婿,她是很喜欢的,聪明正派,品格端贵,是个讲究规矩的。
大家子嫁姑娘,姑爷只要讲规矩,那姑娘委屈也是有限的,叫放心。
平宁长公主对郑明珠也自然放心了些。
陈颐安进得屋里来,请了安,平宁长公主先问他母亲好,又问郑明珠和宝哥儿,陈颐安笑道:“多谢姨母挂念,母亲一切都好,明珠也好,今儿就是她打发来的,说姨母最疼宝哥儿了,来回姨母,宝哥儿能吃能喝,几天就长了好几斤,待她出了月子,还抱着宝哥儿来给姨母请安呢。”
平宁长公主越发欢喜了:“宝哥儿面相就是个有福的,瞧着就喜欢,与珠儿说,好生养着,得闲了再去瞧她。”
陈颐安忙站起来应了,然后又一脸为难的说:“如今还有一件事,特来与姨母赔罪。”
平宁长公主叫他坐下说,陈颐安不敢坐,只道:“前儿因姨母疼明珠和,赏了两个嬷嬷来府里教姨娘规矩,与明珠都欢喜的很,可没承想今儿偏出了一点儿事,都没脸来见姨母,偏有不能不说,也只得硬着头皮来了。”
平宁长公主嗔道:“知道是个稳重,必不与相干,珠儿又是个好性儿的,能有多大的要紧事,只管坐着说罢了。”
陈颐安这才笑着坐下来:“论起来,这事儿姨母是知道的,旧年九月的时候,圣上赏了一名卫氏女给做侍妾,因着想她是御赐的,规矩大些,姨母才赏了嬷嬷过来,今儿偏就是这卫姨娘,不服嬷嬷管教,竟把嬷嬷给打了。们知道了,也是恼的了不得,只是因是御赐的,轻易动不得,若是打了别的,也不过就教训几句,寻个空房子关一关败败火就是了,可如今偏打了姨母赏的嬷嬷,自与别的都不同。与明珠不敢自专,商量了一下,把带了来,请姨母亲自处置吧。”
平宁长公主何等物,这宗室中尊荣了五十年,岂是容易的,什么不知道?不由的就冷笑道:“今儿打的?还真以为抖起来了不成?无非就是有了一对儿双胞胎小家伙,起复了妃位罢了。皇兄也是,给她的脸面也太过了,惯的这样,论起来,她要招家里的女孩子们入宫,也无非是世子妃,太子侧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