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一蹙眉头,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男人味极重的军人,又听他言语间不可一世的姿态,心中自然不喜,挑了挑眉道:
“我是谁,与你有关系吗?”
看着他,苏矜便想起好几年前,自己喜欢的一个学姐,被一个开着军车的男人从学校门口接走的画面,就在他对她表白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中年男人脸上一愣,看着苏矜明艳的脸孔,又扭头看了看冷月殿的匾额,道:
“哈,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可知道本王是谁?”
苏矜听他自称‘本王’,心里知道,这人不是皇帝的叔叔就是伯伯,可这又跟她一个小小的宫嫔有什么关系呢,双手抱胸,傲然道:
“我牙尖嘴利你大可不跟我说话,你是谁,我可没兴趣知道。”
“……”
听苏矜这毫不客气的说辞,那中年男人看着苏矜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有些恍惚,深邃精湛的目光仿佛正透过苏矜看着其他人一般,久久都未曾说话。
苏矜又扫了他一眼,便不打算站在殿外跟他耗着,迈开步伐兀自走入了冷月殿。
只听那男人看着苏矜的背影,用飘渺痴迷的声音说道:“像,太像了!你从前也是这般对我说话的……是你吗?”
“……”
他的这番话,苏矜在进门的时候听得真真切切,脚步稍微顿了顿,终是没打算理会他,什么像不像的,难不成她长得像这个四十多岁男人的初恋?
最美不过初恋的味道……她可不想这么悲催。
走入殿中,苏矜让绿荷赶紧倒一杯茶,喝了两口后,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对于最近宫中总是有男人进入这件事情比较的无语。
汐蓉从苏矜手中接过饮尽的空杯,神情严肃的说道:
“娘娘,你可知道你先前惹的……是什么人?”
苏矜见汐蓉如是表情,不解的问:“什么人?总不过是皇帝的叔叔或者伯伯呗,一个王爷罢了。”
汐蓉又为苏矜斟了一杯茶水,幽幽说道:“朝廷的王爷不少,但是像这位的却只有一个。”
苏矜听出汐蓉话语中凝重的口吻,问道:“谁?”
“逐鹿王晏楼魂。”
苏矜在脑中想了想这个听起来就很霸气的名头,而后老实的摇头:“没听过。”
汐蓉叹了口气道:“他手中掌管的是天下兵权。”
苏矜问道:“兵权不是一般都掌握在皇帝手中吗?”
汐蓉摇头:“咱们皇上手中只有宫中五万禁军的兵权,天下兵权皆在这位逐鹿王爷手中。”
“……”
苏矜沉默了会儿才道:“汐蓉你想告诉我什么?”
“奴婢只想告诉娘娘这个事实,逐鹿王爷的权利很大,在朝廷中只手遮天,声望绝对高过咱们皇上。”
苏矜更加不解:“这样一个人物,为何从前没有听过,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久居京城的。”
“王爷的确不住在京城,先皇在世的时候,便去了漠北。”
“……”苏矜还是不懂:“可这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汐蓉你是担心我先前对他那般说话,他会对我不利吗?”
汐蓉摇头:“不是这个,而是,如今住在冷月殿的是娘娘……”
“所以呢?”
“宫中的老人都知道,逐鹿王爷之所以肯放弃皇权,远去漠北,就是为了一个人,从前住在这里的——陇太妃。”
汐蓉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殿外传来小福子焦急的声音: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苏矜与汐蓉对望两眼后,便迎了出去,只见小福子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冲了过来,指着外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色:
“皇上,皇上他……”
小福子话说不清,苏矜听得急了,一把抓住他,问道:“好好说话。皇上怎么了?”
小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