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
她说得亲近又客气,话里话外把严尚真划为她的亲人,而不是严家的少爷。
难不成动了真情?陈南嘉心中一紧,发现和自己的想法全然不同。
“去一楼的草坪转转?现在阳光正好。”陈南嘉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看到白晓晨回头瞅了病房里一眼,面露难色。
陈南嘉不等她开口拒绝,说道,“尚真有什么情况,他们会立刻通知我们的。”
白晓晨看看她身后低眉垂眼的护工们,点了点头。
春至,阳光不错。
两人漫步在草坪上,周围没什么人。
白晓晨拢了拢衣领,听陈南嘉发问道,“你要绕过婚礼直接办证吗?”
每个人都要问一遍吗?白晓晨直接点了点头,没有费口舌解释。
“尚真一直昏迷着,他可能很久才醒过来,甚至会留残疾,你就没想过。”陈南嘉踌躇半天,还是点出心中担忧。
“他会没事的。”白晓晨冷了脸。
“可医生不是这么说的晓晨。”陈南嘉急急回到,“他情况不稳定。”
“我乐意嫁给他,也很相信这里的医生,更何况,我爸妈也很支持我的选择,。”白晓晨眼里有冷光。
“可他们想的只是不得罪严家,不是为你考虑。”见白晓晨一副兴致缺缺不愿意深谈的烦躁模样,陈南嘉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傻,也要为自己盘算点。哪怕等到尚真醒过来再领证也行,现在什么都还不定数你怎么能——”
“劳您费心,”白晓晨停下脚步,音量扬高,转脸冷淡地看着陈南嘉,“但和您没有一点关系。”
她嗓音透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信息。
陈南嘉闻言一怔,见她脸上隐隐有厌恶怀疑之色,激动起来,大声道,“怎么会?我,我——”
“晓晨!”程慧一声大喊,打断了陈南嘉和白晓晨的谈话。
白晓晨转过身去看,程慧离她们不过数米,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陈南嘉顿时灰白了脸色,白晓晨没注意到。
“晓晨,有风,怎么出来了。”程慧话是对白晓晨说,但眼睛却觑着一边的陈南嘉。
白晓晨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阳,又看了眼不远处纹丝不动的梅树,应声道,“是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程慧上前一步扶住了白晓晨,对陈南嘉笑道,“亲家母是来看尚真的吧。”
“亲家母?”陈南嘉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明天就能拿到两个孩子的结婚证了,我就腆着脸先攀个亲戚了。”程慧虽笑着,却也冷冷的,“尚真小姨速度就是快,今天上午才说,中午给我打电话说就办好了,也是真心疼我们晓晨。”
“那我们先上去了,刚刚看到方独瑾往尚真病房那里去,你还是去招待一下吧。”
程慧抓着白晓晨,回到看护大楼。
上楼梯时,白晓晨没让程慧扶着她,自己撑着扶梯手慢慢上去的。
到了病房门前,程慧给她打开门,突地问道,“你十七岁我送你的粉钻发夹,哪去了?”
白晓晨被她冷不丁一问,倒水的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溢了出来,一片狼藉。
“忘记了,估计忘在哪个角落里了吧。”白晓晨端着杯子,抿了一口热水,坐在床边,眼帘一垂。
“是吗?”程慧拖出凳子,坐到上面,盯着白晓晨,“你以前不把收到的生日礼物都小心翼翼地收在一起吗?”
白晓晨有多珍惜那些生日礼物,她这个做母亲的,会不知道?就连自己给她织的围巾也从大学戴到工作,就连脱毛了也没舍得换。
更别说那个粉钻发夹了,虽不称白晓晨如今的年龄,也能时不时看到她用来扎头发。
白晓晨捧着茶杯的手动了动,抬脸看着程慧,“妈,我说了,应该是丢在哪个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