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拉带拽地给拖走了。
诸葛望道闭着眼背靠着大门,坐了良久,等大街上没了那群人的声音,方才起身,微微掀开一道缝隙偷瞧了一眼,又将门合上,自嘲道:“嘿嘿,一个只会做梦和看星星的无用官员。要是人人都这么想就好了,我大燕便能长久平安。”
钦天监在大燕国只是个形同虚设的九品小官,就是有国外的使臣来偶尔参观一下,要不是在皇城之内,恐怕连见燕帝面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办公居住在一起,地方不小,可是连个打扫的奴仆都没有。诸葛望道又不曾娶妻生子,所以整个院落更是是冷冷清清。
除了几座有些年头的木质平房,便是院落中,那张高三丈的观星台,上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黑曜石打造的占星仪,与黑夜融为一体。
平时,诸葛望道回院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占星仪好好的打扫清理一番,免得它脏了落灰。今日虽然喝了些酒,可也依旧从大门边的耳房处,提了水桶、麻布和扫把来,准备登上观星台清理一番。
“你们……你们是谁?”可是当诸葛望道登上观星台时,却大吃一惊,身子也差点脱手摔落,只不过似乎有什么力量拖了他一下,才稳了下来。
眼前,一个老道和一名年轻俊美的和尚,正是情道人和无情僧,此刻两人正盘腿对坐在占星仪前,面前的空地上,一堆无规则散落的大小石块散落一地,仿佛对弈的棋子一般。
“施主,你回来了。昨夜一晚,加今日一天,是否过得安稳?”无情僧见了诸葛望道率先起身见礼,手中捏着佛珠,缓缓说道。
“你……你们……”诸葛望道瞳孔巨颤,可是一瞬间便又似乎恢复了平静,紧接着他将手中的水桶扫把往地上一扔,不经捂着脸,笑出了眼泪,自言自语道::“嘿嘿,原来都是真的,昨晚梦到的一切。对了,你们两个怎么头还没缓过来呢?”
眼前的情道人和无情僧,便是忘川舟上,那两个僧道的形象,只不过两人没溜的换了脑袋而已。
情道人点点头,将拂尘搭在臂膀上:“僧便是道,道就是僧,同寻天下至理大道。施主可不要有分别心,一个人一旦有了分别心,便会偏信偏暗,变得局限狭隘。”
诸葛望道又强作镇定地问道:“不知那两位来我处干嘛?可是因为我泄露天机,所以要带我走或是惩戒?”
情道人哈哈一笑,与无情僧对视一眼,遂转头道:“施主你想必昨晚也已见到,我俩只是为正这世间大道,对弈一局罢了。我们不会扰这人世间清净,动手伤害或胁迫任何一人,只是对于有机缘之人指点一番罢了。今日也只不过是施主,与我俩有缘而已,故来此一见。”
诸葛望道听得老道如此说,心中仿佛一块巨石落地,遂拱手道:“那两位神仙对在下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没有,只是你那断在幽冥的记忆,恐泄露天机。”情道人说道。
诸葛望道赶紧拱手道:“不敢瞒着两位神仙,你们来晚了,早上我已经将幽冥之梦,上奏了燕帝。”
“无妨,这本来就要他知道的,而且燕帝他也不过上半信半疑,倒是那个御前太监是个人精,所以才使得我俩现身于此。”
诸葛望道不明所以,刚想说些什么,那情道人却已经欺到身前,手中拂尘在诸葛望道眼前一晃,如万花柳絮一般,令得诸葛望道瞬间头脑混混,身体瘫软地倒在观星台上。
“施主的记忆,我们暂且给封存了,等将来遇上适合之事才会再度解封。”情道人缓缓说着,又对着无情僧说道,“那舟夫强行穿越须弥,早来了这世间二十余载,好在没了前世记忆,待我前去南边,瞧个究竟。”
话音刚落,那情道人便一转身没入了夜色之中,瞬间消失不见了。
可那无情僧却并没有离开,对于情道人的话也是无动于衷,只见他手中结了佛印,口中轻念咒法,遂蹲在诸葛望道跟前,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