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名既然起身了,也索性不坐回去了,踱着步,绕着桌子吟了几句:
吾在楼头望八方,满目百尺夜苍苍。
忽而一阵凉风冷,瑟瑟萧萧落各方。
岑名刚刚吟罢,傅启便又打开纸扇,扑腾了两下胸口,得意地大笑起来:“岑兄,你这谜底未免也太简单了。”
“哦?傅兄这么快就有答案了?”岑名诧异道。
“秋风起,天地萧瑟,一叶知秋,此梧桐也。是也不是?”
“哎,没想道这么快就被你猜出来了。小弟惭愧呀。”岑名尬笑着,双手拱了拱,退回座位上。
“那傅启公子连取两分,已经遥遥领先了哦。周公子,接下来该你了。”薛如烟说道。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我们武勋之家,本来读诗书就少。不太会作诗猜谜,现在傅兄已经赢了两分,我即使做了也白白浪费,反正都是输,认罚就是了。何必让我献丑呢。”周崇山连连摆手推辞道。
此时,薛如烟突然摆出一副责备模样,三分严肃中却带着七分俏丽,众人知她假意为之:“我说周公子,你这可不行,说好了酒令如军令,你岂可半途放弃。如在军中,你也这般吗?”
见周崇山突然相对无言,薛如烟一抬手拎起酒壶,给周崇山满了一杯道:“不管怎么,周公子违了酒令,先要罚一杯。”
“就是就是,小周你要自罚一杯!”
“罚一杯,快罚一杯。别让美人等着了。”
傅启和岑名两人也在旁边一个劲地煽风道。
周崇山无奈,只得认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周崇山饮得豪爽,薛如烟捂着嘴偷笑道:“嘻嘻,酒虽罚了,可是诗还是得做哦。”
周崇山知道今日作诗是逃不过了,于是硬着脖子说:“作就作,不过你们可不许取笑我。”
“嘻嘻,不取笑就是了,你快作吧。”
只见周崇山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便站起身来朗声道:
一身白来一身黑,一手一根哭丧棒。
打从地府来人间,打走妖魔打走鬼。
“哎呀,什么哭丧棒,什么妖魔恶鬼的怪可怕的,我猜不出,你们猜!”听周崇山说完,薛如烟连连摆手,切切地说道。
见薛如烟如此模样,傅启紧跟着说道:“我也猜不着,猜不着。”
岑名有意给周崇山一个面子,便接着说道:“小周这局你赢了,我也猜不出。哎,没想道我是垫底的。”
这下周崇山可得了意,笑着说道:“哈哈,猜不着了吧?是柳树,柳树呀。那一个黑的和一个白的是黑白无常。传说他们手里拿的哭丧棒就是柳条。所以是柳树。”
哪知岑名拍了拍周崇山的肩膀,假作哭丧地说道:“这局你是赢了,不过你我两人不依旧受罚吗?”
此时,薛如烟对傅启笑道:“傅公子,你说要怎么罚他们两个?”
傅启微微一乐,伸手牵起薛如烟的玉手道:“嘿嘿,美人说怎么罚他们,就怎么罚他们。”
“既然公子如此,那奴家可就去罚他们了哟。”薛如烟说着顺势便将手抽回,端起桌上一个酒壶走到两人身后,随即在岑名和周崇山的面前各斟满一杯酒。
“就这?”周崇山一抬手便要抓那酒杯,却被薛如烟的玉手搭住。
“嘻嘻,周公子,你别心急,我还没说惩罚内容呢。”薛如烟狡黠地笑道。
“你说,你说。不就是喝酒吗?就算来百杯,千杯,我周崇山也不带怕的。”周崇山拍着胸脯道。
“嘻嘻,喝酒是喝酒,不过不是这么个喝法。”薛如烟说着,往后面退了两步。
“那怎么个喝法?”周崇山问道。
“我要罚你们两个喝个交杯酒!嘻嘻。”薛如烟说完,两腮略显红晕,赶紧用丝帕捂着嘴,嬉笑着跑到傅启的身后。
“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