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病重?”慕容云厝一听便惊了,于是翻身上马,打马扬鞭就往镇南王府走,另行时还撂下一句,“你的事,我们以后再算账!”
眼见着慕容云厝远去,傅启方才缓缓起身,说道:“你们去收拾收拾!”说着自己走向另一顶轿前,将地上受惊的女子薛如烟扶了起来,轻声关怀道:“爱妾,你没事吧?”
薛如烟只是呜咽,却不发一言,显然是被吓到了。傅启本想将她搀起,可是薛如烟却口中喊疼,伸手捂住膝盖,傅启用身体挡住,慢慢撩起紫纱裙,却发现她膝盖上已经淤青了一大片。心中微愠,对薛如烟轻道:“爱妾受惊了,小王爷素来傲慢惯了,虽然今日我们有些蹙了眉头,但他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此时,昌顺大街上又响起一阵马蹄声,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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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心中一惊转头看去,原来是陈新、岑知、岑名等人正骑着马缓缓而来。
“快回轿中,别出来!”傅启手忙脚乱,此刻也不顾薛如烟脚痛硬是将她塞回轿子里。
“哎哟,这是不是淮荣尹令吗?怎么如此狼狈?”陈新仗着自己与傅启是一辈,又是慕容云厝的舅舅,因此开口调笑道。
“原来是陈裨将和两位岑公子,你们都凯旋而归了,可喜可贺呀!”傅启整了整衣衫,拱手道,“刚刚小王爷策马路过,我等不小心冲撞了他,发生了些误会,索性没事。”
陈新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冷笑道:“这误会恐怕不小吧?还能出人命了?不过你可是淮荣尹令,对你来说的确是小事。”
傅启有些恼火,也有些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陈新拱了拱手又道:“我们还要去王府复命,先走一步了。”身后,岑知、岑名也对拱了拱手,道了声别,傅启又回了礼。
走了不多远,岑知突然使了个眼神,对岑名轻声说道:“刚刚傅启塞进轿子的那个女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咳咳。大哥你少八卦,复命要紧。”岑名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道。
见几人离开,傅启又招呼下人收拾残局,本来是出行游玩的,这下子兴致全无。既然慕容云厝一行人都回来了,估计自己不久就会被招过去议事,于是携着薛如烟打道回府,静候佳音。而薛如烟自从周崇山死后,被胁迫利诱,做了傅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随时有性命之虞,自然也不能违拗,对他唯命是从。好在天生貌美,颇得傅启宠爱,也没受什么苦。
慕容云厝却快马加鞭,直冲镇南王府,府前门子一看世子回来了,干嘛殷勤地又拽马缰,又作人凳,招呼着慕容云厝入府,嘴中还道:“小王爷,你可回来了。老爷病了许多天了,给你发了几封急信……”
慕容云厝脚步丝毫没有松懈,二话不说,冲进后院,直奔内室。
只见卧室内慕容钧明闭目仰面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头上敷着一方白巾,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夫正在为他症脉。陈夫人在一边默默地拭泪,房间内还有慕容钧明和他的几个小妾,以及慕容云厝的小妾姬氏。
一见慕容云厝破门而入,陈夫人立即站起身哭喊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母亲,父王怎么回事?这是哪来的大夫?白侯呢?”慕容云厝问道。
陈夫人垂泪道:“别提白侯了,都是那个贼子把你父亲害成如此模样的,本来都好好的……”
“我看看父王。”慕容一屁股坐到床沿边,用手摸了一下慕容钧明的掌心冰凉,又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是有出气无进气一般。
大夫赶紧起身,来到陈夫人前,躬身轻道:“小的尽力了,王爷估计也就今晚……还是请夫人准备准备吧!”陈夫人泪如雨下,点了点头。
慕容云厝却喊道:“准备什么?父王身体好着呢!你不如给自己准备……”正说间,突然感觉一只手掌握住了自己,慕容钧明听到儿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