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找一个冷僻一些的给你个下马威!”
卢生从袖里掏出竹笛,略略一拱手,便开始吹奏起来,此曲为「大燕」江南水乡的《渔光曲》,曲调悠扬婉转,如水波细流,身心无杂。
淅河只闭着眼,听卢生只吹了个前奏,便抬起笛子接了上来,竟然分毫不差,如同出自一人之口。
卢生心中一惊,随即将曲子悄然转变成中原的市井之音,不同于《渔光曲》,市井之音华丽糜烂,让人仿佛置身于温柔乡中。
可是,没吹两节,淅河竟然也跟了上来,分毫不差。
“哼!瞧你温温柔柔地,想必没用竹笛吹过军征之曲吧。”卢生心中不爽,立即将竹笛之曲转化为西北军征出关之曲,细细的竹笛竟吹出了浑厚的音色,波澜壮阔,雄伟壮观。
而卢生还没来得及开心,淅河又立马附和了上来,竟然也是一模一样。在场的文臣武将纷纷暗翘大拇指,卫国皇帝也是悠然自得地靠坐在龙椅上,感觉胜券在握。
卢生一口气吹了七八支不同风格的乐曲,淅河竟然全部都跟了上来,音色,音律分毫不差。这才让卢生惊叹不已,又仔细打量淅河的手法与手中长笛,突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卢生不再转变笛曲,而是直接将一曲吹到结束,然后双方拱手,谦让了几句。
卫国皇帝洋洋得意,自己这边淅河给挣了面子,压了「燕国」一头。
“先生的曲库丰盈,竟然连我「大燕」境内上到阳春白雪,下至下里巴人的曲子都会吹奏,着实令人佩服。”卢生拱了拱手,假装赞赏对方,可是紧接着话锋一转道,“只是先生的技艺恐怕都多源于天赋,有一副过耳不忘的好听力,让在下钦佩。”
“此话怎讲?”卫国皇帝在龙椅上不解地问道。
卢生轻蔑地一笑:“我听卫国皇帝喜好丝竹,故从「大燕」远道而来,找淅河先生切磋一二。没想到先生用旁门左道,与我比试,让我心寒。”
“使臣,你把话说清楚一些,淅河他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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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旁门左道?”卫国皇帝有些不悦道。
“这天下曲子千千万万,哪那么巧,我刚刚吹的几曲,正好淅河先生都会?”卢生说着一亮自己的竹笛,在卫国皇帝和一众文武大臣面前转了一圈,道,“我为了练习百家之曲,每日不歇,都已经将我手中的竹笛吹的褪色。”
众人仔细一看,果然卢生手掌的笛子已经瞧不见原来的颜色,不管是笛身还是笛孔处都是微微发白,留下了使用很久的磨损痕迹。
卢生说着一指淅河的竹笛,又道:“可是瞧淅河先生的笛子,宛如崭新的一般,若不是对笛子保养到极致,就是平时很少吹练。这般说是能赢我,可不就是用了旁门左道的方法吗?”
殿上一片寂静,连卫国皇帝也一时语塞,只齐刷刷地看向淅河。
卢生见众人吃瘪,便仗着「大燕」的军事实力为依靠,开始进一步挑衅道:“没想到堂堂卫国,号称丝竹之国,皇宫乐师也竟然用旁门左道和他国使臣比试。这手段,不亚于隔壁只会玩虫阴人的「南诏」蛮夷吧。”
“你……”卫国皇帝瞬间火冒三丈,若是其他小国的使臣,他早就发难了,说不定一不开心,就将他打入大牢中,可眼前的是「大燕」的使臣,他惹不动,也不敢惹。所以说到一半,就活生生地把话憋回去了。
“呵呵!”可就当所有人都瞧着淅河时,他却突然笑了起来,问卢生道,“使臣,难道你就一根笛子吗?”
“那倒也不是,这是我得第三支竹笛了,前两支都吹裂了。”卢生依旧一副阴谋得逞,洋洋自得地说道。
“哦。”淅河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双手轻轻拍了两下。惹得卢生在内的所有人,都一阵惊讶。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力壮的太监,吃力的背着一个竹篓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