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将镜子拿过来,透过不算清晰的铜镜,还能看到青肿的脸,经过一个晚上后,那肿得像馒头的脸仿佛积了一大片的瘀血,青黑青黑的,感觉挺恐怖的,看起来就像被人扇肿了一样。
“蓝衣,你说两天能消肿么?”如翠姑娘有些担心地问。后天可是公公的寿辰,那时要见人的。
蓝衣眨了下眼睛,然后很正经道:“不知道,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瞧瞧?”
“温大人不是叫胡爷爷开了药了么?还是算了吧。”如翠姑娘懒洋洋地说,顶着这馒头脸,别人怎么看她?“外一别人看到我这模样,以为是温大人家暴我怎么办?我可不想让别人误会了温大人。”
“……”
蓝衣心说夫人您别败坏温大人的形象会死么?那样俊美高华的男人,谁会认为他品行不好对妻子家暴啊?夫人您真的多心了。
看了一会儿,如翠姑娘吩咐身旁的人,她摔伤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所以等午时那些少年们如期过来时,她也没有如以往般出去招待。
“明管家,你们夫人呢?”穿得像颗球一样圆滚滚的小胖子张望着问道。
明管家歉意道:“夫人身子不适,几位少爷请自便。”
“很严重么?”小胖子关心地问。
“不要紧的,让莫少爷关心了。”明管家微笑如昔。
项清春、卫朝浥、周拯煦互视一眼,三个习惯了阴谋诡计的少年心里觉得明管家说得太轻描淡写了。
午后温良回来时,便听说如翠姑娘已经睡着了。
将那几个少年轰走后,没有理会丫环们问是否布膳,温良直接回了房,撩开床帘,便看到床上睡得香甜的某人,唇角微微翘着,宛若做了个好梦。视线定格在她右边脸上,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见她疼得皱起眉头,赶紧移开手,神色有些无措。
半晌,方将无措的心情压下,坐在床前的绣墩上看着她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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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轰走的几个少年没能蹭饭成功,又饿又冷下,便将主意打在小胖子身上,小胖子哭丧着脸带他们去自家开的酒楼里免费搓一顿。
店小二将招牌菜端上来后,几人边吃边聊起来。
项清春说:“明管家有所隐瞒。”
周拯煦说:“温大人心情感觉不太好。”
卫朝浥说:“而且很急切地将我们轰出门了。”
小胖子说:“俏俏姑娘今天为什么没到温府啊?”
“……”
三个少年狠狠地瞪着小胖子,小胖子无辜地回视他们,问道:“干什么干什么?我想见俏俏姑娘不行啊?卫少、拯煦、清春,反正我是看上俏俏姑娘了,此生非她莫娶,你们得给我出主意,保证让我娶到她!你们也不准打她主意!”
卫朝浥和周拯煦没吭声,莫潜当他们同意了,只有项清春僵着脸,对上小胖子那双强迫性的眼睛,胃口去了大半。
“你要娶谁关我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帮你谋划?”而且他与他们不熟吧?他可是大皇子那一脉的,随时想要给这些人添堵呢,怎么可能帮他们?
“咦,我们不是同伴?”小胖子一脸吃惊。
项清春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脸色难看道:“谁说我们是……同伴了?”
莫潜却一副好哥俩地搭上他的肩头,少年单薄的身体一个不注意被胖墩墩的肉丸子压在了椅子上,差点喘不过气来。
“都一起去温先生那里受罚了,这种共患难的交情谁比得上?你就不要谦虚了,咱俩谁跟谁啊?是吧?清春,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不过人还是很好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就这么说好了!你不反对就是答应了。所以朋友有难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是吧?清春,你会帮我的,是吧……”小胖子喋喋不休地说,用了很多反问句。
项清春被颗肉丸子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一只手向前伸,双目死死瞪着前方慢条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