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院判完全不理会吴道婆的尖叫,只向陆柄说道:“陆总管一定按紧这恶贼,我也在其额心取盅。”
陆柄力灌双臂,如山的压力压的吴道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石院判拿着那把小匕首逼近自己的眉心。吴道婆心中恐惧至极,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众人只见陆柄用那柄小匕首在吴道婆眉心上向剜出一个红豆大小的血坑,然后一手放在距离血坑三寸远的地方,另一手拿着一只打开盖子的秘银小瓶,将秘银小瓶的瓶口正对着吴道婆的额心血坑之处。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石院判的两只手,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一条通身为妖异蓝色,外形极象将要吐丝的春蚕一般的虫子从吴道婆的额心缓缓爬了出来,一直爬入那只秘银小瓶。
虫子一进小瓶,石院判便飞快的塞上塞子,然后对陆柄说道:“暂时不必理会这恶贼,可以为睿王爷解盅了。”
隆兴帝一听这话,立刻命侍卫将石院判连人带椅子一起抬到庄煜的身边,石院判刚问了一句“睿王爷,刚才是从何处开始疼痛的?”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原来是卫国公严信和大驸马严谨安奉招火速赶来。
“皇上,睿王出了什么事?”严信来不及正式见礼便急急问了起来。
隆兴帝摆手道:“严卿先缓口气,等石卿为煜儿解了盅再说不迟。”
“中盅!”严信惊呼一身,立刻与儿子一起奔到庄煜的身边,却因为怕打扰石院判解盅而死忍着没有开口说话。
庄煜向师傅和姐夫点了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对石院判说道:“从左脚开始疼的。”
石院判立刻捞起庄煜的左腿,将他左脚上的牛皮快靴扒掉扯去袜子露出了庄煜的脚。
“灯……”石院判叫了一声,严谨安立刻抢过一只五头烛台,蹲在石院判的身边给他照亮。石院判瞪大眼睛一寸一寸的查看庄煜的左脚,终于在他大脚趾内侧找到了一针尖大小的一个小红点。
石院判立刻对蹲在自己旁边的严谨安说道:“把灯放下,你躲开。”
严谨安放下灯走到一旁,石院判这才挨着庄煜的大脚趾将那秘银小瓶的塞子拨出,将瓶口正对住那个针尖大小的小红点。然后抬头对庄煜说道:“睿王爷,请运功往下逼,会很疼,王爷要忍一忍。”
庄煜点头道:“我忍的住,石院判只管动手。”
严信一听说要运功,便立刻明白了皇上急诏自己父子入宫的原因,他快步走到庄煜背后,严谨安见了忙叫道:“父亲,让儿子来!”
严信沉声道:“你的内力还能比为父深厚?”
严谨安羞愧的低下头,他的内力也就是比庄煜强些,甚至比无忌都要差上几分。这真不是他不努力,而他不是这块材料,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
无忌赶紧过来说道:“师傅歇着,无忌来就行了。”
严信对无忌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只摸摸无忌的头慈爱的说道:“师傅还没老,无忌你还小,不可妄动内力伤了身子。”说罢严信便伸手覆在庄煜的百汇穴,庄煜只觉得一股磅礴雄浑内力从头顶灌入,顺着奇经八脉往下走,最后汇集在左腿处,裹胁着庄煜自己的内力向下逼去。
一阵彻骨钻心的疼让庄煜忍不住闷哼一声,这种疼比刚才来的更加猛烈,庄煜为了不叫出声,只死死咬出嘴唇,一抹鲜血顺着他的唇角直直的流了下去。滴在淡黄蟒缎团龙王服的前襟之处,如同一朵绽放的妖异血花。
皇后心疼的快步上前将手中的帕子卷起来塞入庄煜的口中,再这么咬下去,庄煜非得把嘴唇生生咬烂不可。
钻入庄煜脚中的盅虫当然不肯被石院判捉出来的本命盅吸出去,它拼命在庄煜的骨头中左钻右扭,并且不断的吞噬着庄煜的骨髓,企图让自己尽快强大到可以对抗本命盅,若非有严信那磅礴雄浑的内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