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慎的眼光从香雪黑鸦鸦的头发移至虽然并不高耸却可以预见有发展空间的胸脯,再往下移到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及至看到那腰间悬着的白玉螭首带钩,季重慎更加确定了这个香雪就是母亲让自己出孝以后纳的美妾,邓嬷嬷的小女儿。
一想到这一点,季重慎心情大好,只笑道:“原来是邓嬷嬷的女儿,怪道有些个不一般。香雪啊,你家在哪边?”
香雪一指身后不远处的一所小小宅院,“回老爷,小女的家就在那里,老爷可要用杯茶么?”
季重慎见香雪如此大方心中更喜,立刻点头道:“好,老爷我正走的渴了想吃杯茶,你这丫头真正善解人意,好,好!”
香雪引着季重慎进了自己家,殷勤沏了香茶端来点心,细细的剥了西瓜子儿,攒了小小一堆,用绣着小小粉色花瓣儿的帕子捧着送到季重慎面前,娇声道:“老爷请用。”
季重慎不说邓嬷嬷知道自己的喜好回来告诉香雪,只觉得香雪是天下头一等的聪明可人,连自己最喜欢吃西瓜子儿都能猜到。
伸手一接,季重慎摸到一手软腻,美的整个魂儿都飞了,只将抓住香雪的手往怀里一带,香雪便惊呼一声扑进了季重慎的怀中,那一捧西瓜子儿立时撒了一地。
香雪脸儿羞的通红,她再怎么着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只低着头拼命挣扎,这反而让季重慎更加的欢喜,他抱紧香雪的纤腰,只觉得甜香满怀,下边立时硬了,直直的顶住香雪。
香雪花容失色,忙挣命一般的用力推开季重慎,跪在地上含羞泣道:“妈说小女是老爷的人,可到底没过明路,香雪求老爷怜惜,别让香雪还没进门就被人瞧不起。”
季重慎见香雪不是一味的顺着自己,心中反而更高兴,他不由的把香雪同苏姨娘做了对比,那苏姨娘对他的索欢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甚至还会主动的勾引,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孝中就有了身子。
季重慎不说自己贪花好色,反把一切都怪到了苏姨娘头上,真真薄情到了极点。
就在季重慎鄙夷苏姨娘之时,苏姨娘正在欣泰院的西跨院中挣命。她在慈萱堂当着陈老夫人喝下的那碗落胎药不是别人煎制,正是由陈老夫人的头等心腹邓嬷嬷亲手配药亲自煎的。
邓嬷嬷为了给即将嫁入府中的小女儿铲平阻碍,这药量自是足的不能再足,只消三分之一的量便已经能让妇人落胎,而邓嬷嬷则足足下了三倍还多。
苏姨娘喝过药后不到半个时辰,身下血如泉涌,倾刻间将一张雕花拨步床染的处处血红,暗红色的血水浸透了床上的铺盖后流到地上,染的整间屋子如血池一般。血腥之气便是隔了十来丈远都能闻的清清楚楚。
柳氏并不知道邓嬷嬷下的药极重,她心里还在打着如意算盘,准备以为季重慎遮羞为由,并不给苏姨娘请大夫,就算要不了她的小命,也得让她自此没了生育能力。
是当服侍苏姨娘的丫鬟跑来求救之时,柳氏还沉着脸训斥了一通,可当第二个丫鬟连哭带喊的冲进来,语无伦次的叫着“姨娘死了……”之时,柳氏这才慌了神,她忙忙往西跨院赶去。府中平白出了人命,这事真要闹起来可小不了。
刚进月洞门,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冲的柳氏身子一趔趄,要不是宋嬷嬷扶的及时,她铁定得摔个倒仰。
宋嬷嬷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她立刻扶稳柳氏,低低说道:“夫人,老奴进去看看,您就别进了。”
柳氏赶紧点头,宋嬷嬷命丫鬟好生服侍着夫人,这才急匆匆跑进了苏姨娘的房间。
苏姨娘卧在床上,她的脸色极其惨白,同满屋的鲜红恰恰是极鲜明的对比,宋嬷嬷也吓的不轻,她轻轻走到床前,大着胆子唤道:“苏姨娘……苏姨娘……”
原本闭着双眼的苏姨娘猛的睁开眼睛,一看是宋嬷嬷,眼中不由升起了求生的渴望,她吃力的叫道:“宋嬷嬷,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