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怎么能如此说你?我去和她理论,纵然咱们欠过她人情,可这几年,姐也没少帮他们家,她怎么做这样的事情。”昌柏气的直跳。
“弟弟,人心隔肚皮,善恶只在一念间,大娘她不过是为了维护她儿子罢了。将来也许我为了我的孩子也会如此诋毁另一人,也说不准,爱之深,责之切。算了,毕竟大娘救过我。何况,她也没说错什么,我在世人眼前,行为却是真的出格了。不过,我不后悔。”田娘幽幽的说道。
“我姐才不会干这种瞪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呢。哼,是我看错人了,崔贤也不过尔尔,将来谁嫁给他都够糟心的了。”昌柏气哼哼的嘟囔,虽然气愤,可听惯了田娘的话,到底还是随着田娘出了崔家的院子。
姐两个刚刚走到马车边,就看到一个穿着淡蓝撒花衫裤的年轻媳妇子抱着个穿着大红绸衣,梳着冲天辫子的小小子朝他们笑着。
“田娘妹子,你来了,快屋里坐,小虎子这孩子刚刚跑出去了,我才抓住他,呵呵,妹子,柏哥,快进去坐。”
“嫂子,不坐了,刚想去家里有事,这就回去了,改天嫂子带孩子过去坐。”田娘浅笑着说道。
“都到这了,还不进去喝口茶,你大哥知道必定怪我的。呵呵,不过你有事你就忙去,改天你来,嫂子给你泡好茶喝啊。”
崔浩媳妇看了眼西厢房,不知道想起什么,本来想留的声音就虚了,客气了两句看着田娘上了车,就进了院子。
“奶奶,奶奶,田娘姑姑来了,给没给虎子带好吃的啊”梳着冲天辫的小红孩,从他娘怀里挣出去,就朝着西厢房一边跑一边喊。
听到外面的声音,踉跄而出的崔贤,抱着那包补品,瘦的跟麻杆的身躯抖的如秋天的落叶。奋力跑到门口,却也只是看远去马车扬起的烟尘。
“云裳,都是我的执念,害了你。”一行清泪,卓然而下。
那天后,田娘一如从前的店里家里的跑,毕竟快乐也好,悲伤也罢,平民百姓的日子还是需要银钱的。
施南生自从南方回来忙完祖母的两年后,皇上就一直在给他安排各种活计。他是一天也没歇着,不止接管了九门提督之职,还要负责接待北疆来的使团。如今又赶上妹妹大婚及至,婶娘又总是添堵,让他烦不胜烦。他每天城里城外的跑,自那日后倒是一直在没机会去看田娘。
这天是六月二十,这些天,他被拓跋琴也折腾的够呛,总算北疆的使团二十一就启程回北疆,他们必须赶在冬季前回到驻地,安排过冬事宜。这一个多月,京城各处的守卫也都差不多熟悉了。妹子的事情,那天他去了族里,连自己的婚事和妹子的婚事都一并托了族长夫人。有了族长夫人的帮忙,他总算可以不用担心颜卿大婚出纰漏了。
金氏这些年,本就看不惯二夫人的处事。只是当年有施老夫人护短,而她毕竟隔了一层,不好掺和人家的家事,施南生不说话,她是不好管的。如今既然侯爷求到自家门前,她本就想为自己儿子求前程,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一直处于忙碌状态的他闲下来,才想起好几天也没有郑家的信息,那家人,无声无息的好似没这事一样。难道是不相信他的话不成,还是有了什么变化?
“拙风,你最近去没去过郑家?”施南生问向坐在一边看书的田茁风。
“侯爷,那天您让我送果子过去,不过没看到小姐,只见到她们家的妈妈了。”田茁风放下手中的书,起来回道。
“喔,她倒是还那么忙。”想起那天肆意洒脱神情骄傲的女子,他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田茁风迟疑了下, “我听井妈妈的意思,她们要搬家了,说是小姐一直在看房子呢。”
“等明天拓跋部走了,我就有时间去看看,小丫头倒是能干的很。她们家房子是小了些,不过看着很舒服。你让人去问问,有什么事能帮的就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