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嬷嬷被叫来御书房的时候,刚好撞见永和公主浑浑噩噩地走出房间,那仓皇离开的样子跟撞了鬼似的。
见到此景,叶嬷嬷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冷笑一声,转身便进去了。
“王上深夜叫老奴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她恭敬地跪拜,却不屈不挠,不似旁人那样卑躬屈膝。
这个奴才,自无双在西京时就一直跟着她,从以往的胆小懦弱到如今的不卑不亢,全是叶无双的杰作。
拓跋轲无奈地让她站起来,“陪孤下下棋。”
叶嬷嬷也没有推脱,起身便跪到了他的对面。
拓跋轲说道:“赐座。”
于是对弈开始,叶嬷嬷一路无话,只专心地下着棋,不多时就赢了。
见拓跋轲沉着脸,她说道:“王上有事可尽管问,老奴定知无不言。”
拓跋轲悻悻地看着她,把手里的棋子扔回罐子里,“她如何了”
“谁?”
“沈奴!”
叶嬷嬷垂眸,复又跪到了地上,拓跋轲见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样子,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说。”
“王上,老奴并不知道她此刻心情如何。老奴只知道,如果她知晓这永和公主的封号原本是给她的,如今却被一个如此刁蛮骄纵的女子夺了去,心中该是有多么失望。老奴无意评价公主为人
,只是今日之事,着实不妥。公主为泄私愤,枉顾两国百姓而对他国皇子下毒,这件事若传到北齐国主耳中,怕是要惹起祸端。”
拓跋轲黑眸眯起,冷笑道:“叶嬷嬷,你该知道,若不是你手上有孤要的东西,就凭你今日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应该早死了几百回了。”
“老奴明白。”叶嬷嬷浅笑一声,“只是老奴希望王上明白,老奴手里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王上的。这是圣女的嘱托,老奴必须护好。”
拓跋轲忽然觉得今晚请叶嬷嬷过来,是自讨没趣。
于是挥手示意她滚出去。
“老奴告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背影是个人都知道带着怒火。
呵,果然是无双的培养的人,性子和她一样倔!
……
翌日清晨,无名在沈伯钦上早朝前把信射到了他的马屁股上,马儿受了惊,当场把沈伯钦给颠倒了地上,摔的他全身筋骨痛。
“哎哟喂!哪个混球敢在本侯头上撒野!”
无名见他狼狈地让下人搀扶起来,心情忽然变得十分之好,冷笑一声,转身便走了。
沈伯钦这边,下人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后,忙问自家主子,“侯爷,可要向宫里告假?”
沈伯钦摊开贴在马屁股上的信,当
下所有疼痛都消失了,他命令下人再牵来一匹马,迅速地跳了上去,“进宫,必须马上进宫。”
身体日渐不好的文宗帝见其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早已见怪不怪,恹恹地哼了一声,“你最好有要事。”
沈伯钦把信递给文宗帝,“沐凰来信了。”
君臣二人下意识凑到一块,细细地看着沈沐凰所写的每一个字,沈伯钦当即泪如雨下。
“这女儿没白养,知道问候爹爹安好。”
文宗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德行,四个字就把你打发了。”
把信放到蜡烛上仔细烧了,文宗帝的面色却越发难看。
“如果沐凰信上所说的没错,子楚在西京过的并不好。”
沈伯钦当即也沉了脸,重重地叹了声,“陛下,依臣所看,若要迎回八皇子,那边必不放行。”
“若朕以西吴质子作为交换呢?”
沈伯钦摇了摇头,“臣认为,八皇子回北齐,阻力不在西吴,而在北齐。陛下,臣斗胆,眼下二皇子自寻回之后成为朝中大臣的指望,三皇子近日潜行向上,且他的过错并不在自己而在后院,势力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