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沈奴!
她恶狠狠地瞪了眼沈沐凰,却终究还是没再口出狂言,只乖巧地窝回了位置。
拓跋轲看向沈沐凰,打了个哈欠,“沈奴,你有何自救之法?”
沈沐凰跟个局外人似的看完刚刚那场皇家内训,内心毫无波澜。
又见拓跋轲问自己,她反问道:“敢问王上,若沈奴没有办法,王上会如何处置沈奴?”
“那孤唯有对你施以车裂之刑。”
轻描淡写,那毫不在乎的样子,宛如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
沈沐凰沉眸,半晌后,说道:“回禀王上,方才八皇子中毒
昏倒之际,沈奴仔细观察过送到他桌面上的烤羊腿,发现了一丝异常。”
拓跋轲勉强坐直了身子,“哦,是何异常?”
“沈奴,闻到八皇子所享用的烤羊腿上,有一味药,是治疗手癣的膏药,相信这个下毒之人在烤羊腿上涂抹鹤顶红时,手上的药膏也沾在肉上了,只要王上传唤负责膳食及护送膳食的宫女太监让沈奴查看即可。”
大王子和二王子不约而同问道:“沈奴,你难道不知道在你说这番话时,那下毒之人会擦掉?”
沈沐凰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奴才会准备药水,如果有人涂抹了药膏,无论他擦的多干净,手伸进去之后,药水就会变成红色。”
拓跋轲一脸严肃地问她,“你若最后没有揪出凶手,又该如何?”
“奴才愿意听凭网上发落。”
“好!孤成全你。”拓跋轲朗声笑道,“来人,把所有今晚负责膳食的宫女太监全部带上来。”
于是乌泱泱的十几个人迅速被侍卫带到了沈沐凰跟前,她扫了他们一眼,心中已有定论。
示意侍卫把一盆水递给沈沐凰,她拿出药粉倒了进去,领着侍卫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太监前面,“劳烦公公把手伸进去。”
那太监一眼伸了进去,没有任何反应。
一人轮着一人,拓跋歌紧张地直接走到沈沐凰身侧陪她一起看,其他两位王子见状,也跟了上来,最后连拓跋轲都没忍住探出身子。
唯有永
和公主,端坐在原地,想看却又怕被揭穿。
一堆人就这样一个个试了下去,来到一位宫女面前,见对方全身冰凉,四肢发抖,沈奴冷笑:“这位妹妹,你难道不想洗脱自己的罪名吗?”
宫女咬唇,不敢说话。
拓跋歌直接抓住她的手,就要往水盆怼,那宫女吓的当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哭喊道:“对不起,王上,对不起,是奴婢一时不小心把鹤顶红给洒了进去。奴婢本想去换掉羊腿的,可等奴婢回来时,羊腿已经不见了。”
“一时不小心?”沈沐凰蹲下身,“让奴才来告诉你,什么叫‘一不小心’……”
冷冷地拿出银针,在羊腿的每个位置上都查了一遍,全是毒。
她又切开羊腿,从内部是是针,竟依旧有毒。
“敢问这位妹妹,你是如何‘一不小心’撒的这烤羊腿里里外外全是毒?这没把烤羊腿仔仔细细摸个遍都做不到吧?”
宫女的脸色“哗”地一下瞬间惨白,她的汗水夹杂着泪水不断地往下落,拼命地磕头,“奴婢知错了,求王上开恩,求王上开恩!”
一旁的拓跋歌气的一脚要踹过去,迎上沈沐凰的眼神后,又收了回来。
转身对拓跋轲说道:“父王,此女如此歹毒,背后定有指使之人。”
话锋一转,看向同样白着脸的永和公主,“王妹以为呢?”
被忽然叫住,永和公主没坐稳,瞬间摔到地上。汗如雨下,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