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喜道:“那不如你陪我一起去?”
明珠道:“臣女畏寒,且不善骑马。”
宁王想起从前在树林里剿匪的一幕,咧嘴笑道:“你确实不太擅长。”
明珠有些气恼,却又不能说,只好淡淡的道:“王爷要去骑马不如趁着天明,臣女不送了。”
说着,一挥袖子,站起身来就要福礼送客。
宁王感受到她的不悦,摸了摸鼻子,道:“外面雪已经停了,不如就去园中赏雪好了。”
正在这时,守在门口的丫鬟惊呼了一声:“呀,怎么又下起来了?好大的雪呀。”
气氛一时间又尴尬了起来,明珠实在觉得有些压抑,坐又不是,站又不是,只好道:“虽是下雪,不过也可煮茶调琴,也是一桩雅事。”
宁王复又露出笑容,道:“你可愿为我弹奏一曲。”
明珠笑道:“请取琴来。”
焚香净手之后,明珠临窗而坐,拨响了琴弦,一曲《佩兰》在室内幽幽回荡。声音悠扬婉转,操琴者技法不俗,一曲下来,宁王连声调都变的柔和了一些。
他手里握着茶杯,欣赏这面前女子操琴,口中悠然念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明珠觉得不妥,琴音一转,一曲《广陵散》从指间流泻而出。这首曲的曲调悲凉激越,偏她又刻意朝着大气激昂来弹奏,琴声中多带了些杀伐之意。
宁王忽然站起身,吩咐道:“取我的剑来。”
未几,仆人取来长剑,宁王执剑,只穿一身素袍,走早外面,竟舞起剑来。刚开始还有些缓慢,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竟然只见银光闪闪。天空中压低的乌云渐渐裂开了一个小口,一束金色的光芒散落下来,为舞剑之人身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明珠看着看着,手渐渐缓了下来。记忆中的景象渐渐浮了上来,那日月夜,他也是如此手执着长剑出现在自己的窗前,仿佛月神一般……正自愣神的功夫,只听宁王道:“不要停下。”她这才回过神来,加快了速度,两手轮弹,完成了琴曲。
宁王接过剑鞘,长剑归匣,一丝气喘都无,笑望着明珠道:“本王的剑法如何?”
明珠长睫低垂,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轻声道:“很精彩。”
宁王接过剑鞘,长剑归匣,笑望着明珠道:“本王的剑法如何?”
明珠长睫低垂,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轻声道:“很精彩。”
七日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一日明珠一早起来,梳妆过后,直接坐马车回了公主府。
一路无话,回到府里,她先去见了长公主。这些日子,明珠也听说朝中发生了许多大事,牵连官员无数。幸亏高家兄弟官职都不高,没有卷入党派斗争当中。事情要从七日前长公主遇刺时说起。皇帝和太后听说长公主遇刺,震惊不已,下令彻查。本来长公主生母身世一案早已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如今又多了一个刺杀事件,朝中一时间流言不断,纷纷猜测是和长公主平日有些过节的几个大臣。甚至有流言称是有人想要损毁皇室清誉,因此而诋毁已故的廉王妃,陷皇室于尴尬之中。如今听说长公主找到了证据,正要返回时,却突遭毒手。对方如此用心良苦,定然别有用心,是想要毁损天朝根基血脉,有谋反之嫌。
与此同时,翰林院院士们忽然联名上万言书,分析朝政利弊,言说朝中有人结党营私,甚至不惜谋害对手,矛头直指当权的陈阁老一派。次日,陈阁老称病闭门不出,只是写了一个陈情表递上,其中言辞恳切,据说皇帝看了甚至还流下了泪来,因此暂时未理会此事。渐渐的,朝中有人递了陈情的折子上去,为陈阁老说话,说翰林院院士们图谋不轨,恳请皇帝不要听信谣言。正在皇帝的态度暧昧不明的时候,忽然传来消息,说已经查到是谁雇凶杀人了。此人名叫章邯,因为得罪过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