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儿急了,一下子挡住了他的去路,道:“悠哥哥,你就想这样撇下我去吗?”
楚悠低声哄道:“好妹妹,改日我再陪你骑马去。”
陈嫣儿急得满头是汗,大声道:“我不准你去!”
楚悠再抬头望时,见明珠已经转身走了。他口中道:“下次我再陪你玩。”身体却很轻易的绕过了她的阻挡,朝明珠的方向快步走去。
陈嫣儿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哭叫了一声:“悠哥哥,你好狠的心!我讨厌你!”然后转身就跑。
楚悠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怕事情闹大,忙追了上去。明珠想了想,也打算跟过去瞧瞧。
陈嫣儿边跑边哭,丫鬟雪娇在后面紧赶慢赶:“小姐,您慢点,仔细摔了跤。”
刚转过一棵古树,迎面就见一个衣着华美,保养得极好的美艳贵妇正扶着丫鬟的手,一推人打凉伞簇拥着朝这边走来。雪娇匆忙福身见礼道:“见过郡王妃。”
肃郡王妃也看见了哭哭啼啼的陈嫣儿,惊讶的道:“呦,这不是陈小姐吗?”
就在这时,楚悠和明珠一前一后的追了过来,一见肃郡王妃,全都愣住了。
明珠只在许久之前见了肃郡王妃一回,曾经给她留下过很深刻的印象。只是当时她还并不知道楚悠与她之间关系。如今细看来,楚悠的美貌大部分是随了母亲——桃花目,雪白的皮肤,尖尖的下巴,五官无不精致绝伦——这位王妃可算得上是位风华出众的佳人了,直到现在也并不显老,看上去不过未到三十许的年纪。可能是因为生了病的关系,脸色虽能擦胭脂掩盖,身体却略显羸弱单薄。因为她的病,年幼的楚悠为其千里寻医,也不知如今究竟有没有完全康复。
楚悠上前给母亲请了安。陈嫣儿也福身请了安。明珠进退两难,也只好上前见礼。
肃郡王妃笑着搂过陈嫣儿,道:“嫣儿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她的目光疑惑的从楚悠和明珠身上扫过,明珠面上虽平静,心里却很紧张。楚悠看了陈嫣儿一眼,神色如常。
陈嫣儿忙擦了擦泪,勉强一笑,道:“刚才和悠哥哥他们打赌,我输了,一时不开心,就耍起了小性子,让王妃娘娘见笑了。”
肃郡王妃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道:“都是我们悠儿不好,他一个做哥哥的也不让着妹妹些,看我过后怎么罚他。”
楚悠笑着朝陈嫣儿拱手施礼,道:“都是哥哥的错,给妹妹赔不是了。”
陈嫣儿微偏过脸去,小声道:“是嫣儿不好,不怪悠哥哥。”
肃郡王妃拿出自己的帕子给陈嫣儿擦了擦眼泪,柔声道:“看你这小脸,哭得跟花猫似的。伺候你的下人呢?还不快让她们给你重新梳洗了去?”
陈嫣儿忙福身道:“多谢王妃娘娘。”便带着下人们走了。
一路上,丫鬟雪娇见左右无人,小声道:“小姐,刚才的事您怎么不跟王妃娘娘说呀?也好让娘娘给您做主,赶快处理了那个狐媚子!”
此刻,陈嫣儿面上一丝笑容也无。她口里轻声斥道:“今天的事不许你多嘴,连老爷太太在内,谁问也不能说,知道了吗?”
雪娇犹自不平,就见陈嫣儿叹了口气,道:“你懂什么!若我今日当着人面说出此事,不但会令王妃娘娘下来不来台,恐怕悠哥哥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会我了。而且,万一这事真传了出去,那个高明珠就势必一定要嫁进郡王府了。她爹好歹是个官身,若入了府,就算有祖父的威压,她只能屈居二房,可悠哥哥的心却在她身上。到时候她若恃宠而骄起来,再有了子嗣,怕是连正室都不会放在眼里了。”
陈嫣儿也不知是伤害还是气愤,越说眼泪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掉。从小到大,在她的记忆中,无不是想什么就有什么,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雪娇咬牙切齿的道:“小姐,那狐媚子既知您和楚三公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