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呢。”
只见这尊瓷美人不过巴掌大小,五官精致,身姿袅娜,眉目低垂间分外娇美,如脉脉含情一般,外面一层雪白的釉质,带了些玉质的感觉,分明是玉骨冰肌。
明珠随手将瓷美人放到了桌上,站起身,道:“我有些累了,想先去躺一会,五妹妹帮我挑就是了。”
明欣和康思思不明所以,看着她离开时,心里还在纳闷。一向好脾气的明珠这是怎么了?
明珠这一次着实有些被气着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人如此无礼的,竟然敢当面说她长得像瓷美人,简直是登徒浪子!
怪不得他和刘忻这样要好,几乎形影不离,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待她冷静下来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稚气,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罢了,自己又何必因此而气恼呢?自己看见了楚悠的尴尬事,也许他只是想找回脸面而已。
此后,明珠虽然有意躲避,却仍然免不了碰面。她只当那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楚悠也似平常一样的态度,见面也只是点头,逼不得已也会聊上两句,不咸不淡,转头就忘记了曾说过什么。
这一日,楚悠练剑时不小心被人划破了衣袖,待要更换时才发现自己只带了这一件短袍,穿长衫练剑为免麻烦。
修竹出主意道:“公子,这袍子虽易得,不过要赶制出新的未免费工夫。小的看这里似乎离绣房不远,不如就就近找绣娘帮着补一补,好歹先应付了今日教习的考试再说。”
这位教授武艺的教习平日十分严格,当年曾在边关效过力,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据说曾空手打死过老虎,任是这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往的王孙公子见了都要惧他三分。他最爱的就是三日一小考,五日一大考,谁考不过就要留下来继续练习,谁都不愿意课后还要留下来受罪。
楚悠看了看破了个大口的袖子,点头同意了。
也该着凑巧,明珠和教授女红的绣娘子关系不错,绣娘子很喜欢明珠手巧,明珠也常问她些针线方面的问题,私下里也爱帮绣娘子些小忙,绣些极精致繁复的图样,偶尔还能偷师学艺。
恰巧绣娘子家里有事,先走了,绣房中只剩下明珠和绣娘子新收的一个小徒弟给她打下手。
二人一个坐在门里,一个立在门外,就这样措不及防的见了面。
“楚公子。”
“高小姐。”
二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再无别话。
“我家公子的衣袖破了,绣娘子能不能帮着缝补一下,多谢了。”说着,修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银子给了慌忙过来行礼的小徒弟。
楚悠寻了把椅子坐下,抬起了袖子,道:“时间来不及了,不必忌讳,就这样缝便是了。”
小徒弟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手忙脚乱的取过了针线,连穿线的手似乎都在抖,半天也没穿进去。修竹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帮她穿好了,递了过去。
平静的午后,蝉鸣声透过窗棂传了进来,让人听了只觉得燥热。
小徒弟缝了半天,头上已经满是汗了,却依然没有多少进展。
修竹看了看天色,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快一点呀,我家公子还有急事你。”
小徒弟在楚悠面前本就紧张,这下子一慌,针扎到了手指上,立刻就冒出了个血珠。
“你怎么这么笨呀。”修竹连忙推开了她手,“你可千万别把血沾到我家公子的衣袖上。”
小徒弟又气又愧,委屈得差点哭了出来。
“好了,还差多少,我来帮她继续封完吧。”明珠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坐到了楚悠面前的绣墩上。
“只不过你们千万不能说是我缝的。”
楚悠道:“那就多谢了。”
“不必客气。”
小徒弟闻言,如蒙大赦,慌忙谢过明珠,自告奋勇的跑出去看门。楚悠朝修竹点了点头,修竹也退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