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是啊,不过,那不是后遗之症,只是我自己受不住那个味道。”
所以……我还得再喝……
她气噎,抚在我背脊上的柔荑隐忍不住地加重了气力,愤懑道:“黄阿硕,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折磨自己的人,真是快要被你气死!”
我笑笑,甘之如饴。
莫华,能为自己思慕之人付出一切也是一种幸福呢。
有女如云匪我思存
药,我一直在用,却不知晓效力到底如何。
新帝初立,丞相忙碌,就连休憩的闲暇都不曾拥有,更别说是与夫人欢好了。
我不着急,或者说是,知晓着急也没有用处,便就更多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照料孔明的身体之上,每每相见,都不忘叮嘱他要好生照顾自己,就算不能入眠也要小憩片刻,就算忘记饥饿也要按着早晚用食。
如此,一叮嘱便是叮嘱了一载。
建兴三年,后主帝位稳固,本该就此闲逸的诸葛丞相,不仅没有归于清净,反而更为劳累得准备发兵南征。
说到南征,就不得不提起几年前的南中之乱。
南中之乱始于先帝驾崩之时,益州将领顾闿顿生反心,杀害了建宁太守正昂,并将前往上任的司金中郎将张裔绑缚到江东,叛投敌军。当是时,东吴同蜀汉并未和好,便就晋封顾闿为永昌太守,欲要借助他的反叛势力占领益州,所幸,为永昌功曹吕凯以及太守王伉阻拦。不过,为了阻拦顾闿,永昌可谓背水一战,内无强兵,外无援助,彻底同蜀中断绝了联系。而牂牁太守朱褒知晓此事,不仅没有出兵相助,反而亦有反意,准备起兵响应顾闿。可惜,不等他行动,东吴已是被汉使说服,与蜀汉重修于好,归还蜀汉重臣张裔,放弃支持叛臣顾闿。随后,蜀汉趁胜追击,派遣从事蜀郡常颀行去到南中彻查此事,朱褒心虚,斩杀颀行后,归顺叛军。更甚的是,叛军不只侵占我汉国疆土,还策动蛮夷部族反抗中央管治,处处与朝廷做对。
这其中就有那赫赫有名的南蛮夷王孟获。孟获不仅自己统领一支异族部落,还颇得其他部落信服,因而,只要他随意散布些流言,就能使得蛮夷皆反,因而,也只要将他收服,南中就能永安。
所以,此番南征,不仅是要平定益州、建宁、越巂、牂牁四郡,还是要平定诸多南蛮部落。
春三月,孔明出征。
出征之时,全城相送,马谡此人更是随行数十里,献策曰:“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原公服其心而已。”
孔明信然之。
而我并未出现其中,直到城郊才露面,一身灰黑男装,望着他,笑意盎然。
他无奈,含笑摇首,询问道:“你在胡闹什么?”
明知故问。我撇撇唇,翻身下马,屈膝对他行礼,言语恭敬,“不才李栖,企盼随军出征。”
九年,就只剩九年了,除却那些宫墙相隔,两地分居的时日,我同他又还能相守多久呢?五年、三年抑或几月?我推算不出,所以,更加想要竭尽所能地陪伴在他身边,珍惜每时每刻。
顺便,我也想见识见识他平定南中,七擒孟获的风采。
可他并不乐意,面上虽然依旧是笑,却浅淡了许些,回道:“南中湿热,蚊虫甚多,非是你可以强撑忍受的,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我偏不,眸光坚定,“栖非娇弱之人,也曾受过苦难,并不在乎此些。”
只要能够陪伴在他身边,一切足矣。
他淡哂,清浅提醒,“如若随军,便就再无特权,如此,你也愿意?”
“嗯。”愿意,我自然愿意。
他笑,终是松口,“也好,你就随军吧。”
于是,我以丞相主簿的身份,混入军营。
至益州,诸将议事,孔明主使反间计,离间顾闿、高定,前者杀之,后者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