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容貌俊秀,绝色无双。
彼时,我们的车驾同他们的骏马一同候在城门处等待放行。等候中,难免东张西望,我便因此直直地和他们对视了一眼。
这场对视,我是最先挪开眼眸的,装作什么都不曾瞧见的模样,继续顾盼不定。他们则是顿了顿,然后,策马上前,隔着车帘行礼,轻唤:“马氏兄弟拜见军师。”
是马良同马谡。
同样是九年,马良由稚嫩到成熟,气度斐然。而马谡,自年少到弱冠,越发清俊,当配上一句“公子世无双”。可惜,这二人的变化都再与我无关。
不紧不慢地打起车帘,孔明探出头来,对那二人浅笑了笑,应道:“季常,幼常。”
二人颔首,同声问:“军师当是回来观阿均成亲的吧?”
“自然。”
答毕,孔明转首,对我解释,“自你我离开襄阳后,阿均独自游学,同季常和幼常相交颇深。”
我会意,浅淡一笑,并不说话。
但是,伴随着孔明的眸光,还有一道目光直直地凝在我身上,有些锐利又有些柔和,情绪似是极为复杂和矛盾。
我能猜到那人是谁,却怎么也不愿扭头去瞧他。如若可以,我真的希望可以永远不同那人相见。
悄悄地扯了扯孔明的衣袖,我低语:“我想快点归家。”
他笑,不动声色地握住我的手,镇定自若地继续同马氏兄弟攀谈,不过言谈间已是涉及到离去之意,他言:“你们当也是归来观礼的吧,如此倒不如与我们一同进城?”
马良无所谓,笑答:“也好。”
马谡却不愿意,凝在我身上的目光变得狠毒了些,略为不悦:“原本,与军师同行乃是与君子同行,可惜,今日,君子身边跟了位小人,我便不想污了视听。”
他说得小人是谁,在座的想必都知晓。
抿抿唇,我有些委屈,但面上依旧维持着笑意,不温不火。
我想,这也是我该受的,谁叫我当年那般毅然决然地抛下了他呢?
“幼常!”适时,马良蹙眉,斥唤了马谡一声。
马谡不以为意。
孔明则薄唇敛深,“这般,我们就在此暂别吧。”说完,他又瞧了马谡一眼,意味深长,“还望你真的将那小人当作小人才好。”
马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