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客为主,拥着我加深了那个吻,掠夺走我所有的思绪和气力,弄得我只能全身酥软地倒在他怀中,无力地攥着他的衣领维持平衡。随后,背脊一软,我已是安然地平躺到床榻之上,衣衫半褪。
他的吻虽不是万分的轻柔,但是动作轻柔得过分,避开了我身上所有的伤处。
四年已逝,我同他早已不是那时的青涩少年少女,因而,即使需要注意我的伤处,亦是得以尽享鱼水之欢。
过程中,我一直有些迷糊,不明白单纯的献吻怎生变成了献身,还在不知不觉间被折腾了多次。如此,待我困乏地安寝于被衾之中时,一直低低垂着脑袋,羞到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孔明倒依旧是淡然的模样,淡淡的笑容,淡淡的神色,就连额际的汗液也都是浅薄的一层,全然不同于我的狼狈。
还真是不公平啊……
我撇撇唇,心中想得却是不弃,那个小丫头几月不见,不知有没有长高长胖,不知会不会笑了?想着,我便轻声道,“孔明,我想去把不弃接回来。”原本,我不在,由甘夫人照顾她最是佳好,既不会烦扰孔明也不会让不弃受了忽略,毕竟孔明政务繁忙得紧。但,如今我既已是归来,就委实不该再继续劳烦甘夫人了,她本是一府之主母,君主之发妻,岂能日日替我照料婴孩。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孔明并没有应允我的要求。他浅淡一笑,拥着我言:“过些时日吧。”说着,停顿了片刻才又道:“主公有令,命我指挥三军攻打武陵、长沙、桂阳、零陵四郡,阿硕,你可愿随我同行?”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满心皆是因他想要携我到各处而产生的喜悦,可恰是这份喜悦让我忽略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直到许多年后,回望当年的种种,我才恍然想起孔明乃是浅淡之人,纵使是日后对我有了喜爱之情也决然不会是在作战时也想着要同我一起的,因而,他此今愿携我离开县府的缘由只有一个,那便是不想我留我一人,孤身面对县府中的种种流言蜚语和指责。
谋害主公之女的骂名有多么沉重,此时的我自然不会知晓,也不会想到。
纸终究包不住火
兴兵那日,我恰是伤好,行动自如。在此之前,因是多有不便,我几乎日日憋闷于屋室之中,与医书相伴,时而,当孔明闲暇的时候,才有机会出去,被他抱着,置放到屋室前的石案旁,享受片刻的温暖日光。自然,他有闲暇的时候委实很少,自从徐庶离开刘营,他被擢升为军师,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所要处理的政务又添了许些。
这般,他休憩的时间亦是减少,常常会在陪我晒日的时候浅浅小眠于桌案之上,惹得我分外心疼。每到此时,我皆会默默地凝视着他,不停地告知自己,要好好照顾他,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他。
不过,即便再为忙碌,他也从未遗忘过允诺我的约定,日日之初陪我用早食。
如此,安稳静好的过了几日,我复又回归到随军前行的生活,男儿扮相,书童身份,大致同于在曹营之中。唯一不同的是,此番我没有徒步随军,而是被孔明拥在怀中,光明正大地共乘一骑,缘由是我脚伤初愈不久,委实不适合长途跋涉。
不同于司马懿,孔明向来给将士一种和善、好相与的映像,因而,将我这么个书童置于身前,虽有些不和礼数却也不算违和,并没有惹来任何人的诧异之语,反倒是夸赞的言语较多,大抵不过是军师尊情重义之类。
或许,这就是孔明和司马懿之间的根本区别所在。孔明和善亲民,受百姓爱戴,是绝然佳好的辅国之臣,而司马懿淡漠疏离,能震慑世人,有为人君王的风姿。若是这俩人能够共谋天下的话,三国定能改头换面一番,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孔明和司马懿追求的东西并不相似,因而,是怎么也无法联合的,而这注定的无法联合也预示着他们的结局,一个因后主不明,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