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老爹凝眉,询问。
孔明浅笑,羽扇轻摇,薄唇轻启,“曹操帐下良贤颇多,对于亮这卧龙,他势必不在意。孙权帐下亦有张昭、周瑜之类,亦不是建功立业之佳处。因而,亮能投靠的也就只有刘皇叔。不过,此番投靠是终生所忠还是短时避难就要看刘皇叔的诚意了。”
“以你之才,不论是短时避乱还是终生所忠皆能有所成就。”老爹饮茶。饮毕,瞥了我一眼,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着孔明道:“只是老夫需提醒你一句‘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日后不论你成就如何,娶妾多少,阿硕这正妻望你莫要相弃。”
“自然。”立即作答,孔明未曾犹豫。
我却是悻悻。成为古人已有十五年,我虽难免受其影响,但在一夫一妻上,我从未改变过。在我的思绪中,他诸葛孔明只能唯有我一个女子,其他的不论妻妾还是红颜知己,我全都不能容忍。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同那些未知的所谓的妻妾可谓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存在。只要我在一日,我便不会允孔明纳妾。若是孔明非要纳妾那便意味着我要同他割袍短义。
可是,这样的思想孔明能接受吗?
想着想着,我不禁怅然起来,遂勉强笑道:“许久未见娘亲,我颇为想念。你们谈论,我去寻娘亲。”然后,快速起身,快速离去。
一段过往一段情
繁花春似锦,拥拥簇簇地映了满眼。姹紫嫣红,绿意盎然,如若初始。此中,娘亲一身水色曲裾端坐于石案之前,手执着绣花针穿梭于翠色的锦缎内外,一朵素雅的梅花随之呈现出来,如斯高洁。
娘亲身旁,随侍的妇人默然站立。妇人看见我的时候,扬笑地屈身触了触娘亲的肩胛,轻声细语地同娘亲指着我道:“夫人,你看谁回来了。”
放下手中的绣活,娘亲慢条斯理地转眸,看向我亦是笑起,唤我:“阿硕。”我闻声略微加快步伐,坐到娘亲身边,盯着娘亲手中的锦缎故意地说着:“娘亲又是再为爹爹缝制什么呢?”
失笑地点了点我的鼻尖,娘亲解释:“傻姑娘,这是给你缝制的。”
捏着微滑的锦缎,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布衣,不由得笑起,摆手道:“布衣荆钗,娘亲,我既已嫁予孔明就无须再穿这等佳好的衣裳了。”
娘亲似乎早就知晓我会这么说,听罢未露半分失望之色,只是抚了抚手中的锦缎,言:“你不穿却不代表我的外孙不穿,趁着娘亲还做得动绣活,娘亲想多帮我的外孙做些衣物。”
我顿了顿,随后低眸望着自己的小腹,低声:“我还未有身孕,娘亲你做得早了。”与孔明成亲已几近三年,期间行周公之礼的次数并不少,只是我一直没能怀上身孕。虽说,在我的认知里,以我此今身体的年龄并不急着要孩子,但是久久没能有孕,心里难免有些担忧起来。
“先备着,总会用上的。”放下手中的锦缎,娘亲拍了拍我的手背,宽慰我道:“我同你爹成亲五年才怀上你的,阿硕,孩子也是需要缘分的,你莫要着急。”
我垂眸,许久才复得又笑起,“我才不着急呢,一点都不着急。”说罢,我即刻转移话题,央求着娘亲道:“娘亲,我想听你同爹爹的事,你说给我听可好?”
美眸浅弯,娘亲笑问:“你怎么突然想要知晓我同你爹的事?”我笑,答得不清不楚,“就是突然想知晓了。”
无奈地摇首,娘亲也不再追问,只是缓缓地同我说起她和老爹的故事来。娘亲说,她与姨娘同是蔡家的女儿却是性子迥异,娘亲自小喜静,身子又不好,多是一副娇弱的姿态。而姨娘就是不同了,姨娘自小顽皮,鬼点子又多,蔡府上下时常被她弄得人仰马翻。
待到她们年满及笄的时候,我的外祖父便有意要同老爹以及刘表结亲。只是,娘亲与姨娘谁要嫁予老爹,谁又要嫁予刘表让外祖父分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