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之倏地笑了,伸手就把他肩膀揽住。厉致诚脸上也浮现一丝笑意,两个男人紧紧抱在一起。
轿车平稳行驶在二环路上。
顾延之手搭着方向盘,手指轻松地敲着。车内温暖又静谧,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就见厉致诚坐得笔直,跟棵树似的。他正看着窗外,脸色依旧冰寒冷漠,生人勿近。
顾延之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明明还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但若你不跟他讲话,他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这么绷着,冷得都快掉渣了。
“又长高了啊。”他慢条斯理地打趣。
厉致诚还盯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嗓音平静而温凉:
“嗯。我从十二岁就比你高。”
顾延之低声失笑,方向盘沿着环路打了个弯,换了个话题:“先去集团还是疗养院?”
“集团。”
顾延之笑笑没说话。心道:这家伙几年没回来,对老爷子的性子倒还是吃得挺准。知道所谓身体抱恙,只是催他回来的托词。
关键,还是那份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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