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芩雏从床上惊醒，透过桌边幽暗的油灯看到屋内横七竖八躺着面貌各异的死灵。
回想起之前在漩涡前被那个壮汉撞倒在地的瞬间，赵芩雏实在恼怒，但又感慨自己实力本就如此，满满无奈夹杂着泪水顿时涌上冲刷脸面。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由于长时间的静坐学习缺乏锻炼，导致自己的身体素质比同龄人都低，要是人生还有后悔药，自己生前绝对会抽出一些时间去健身房锻炼，虽然没有想法练出一身肌肉，但是强身健体也行啊···
“原来你也来这鬼地方了···”正当赵芩雏沉思时，门外传来一阵虚弱到不能在弱的声音。
“是你？肾虚眼镜男？”小伙听到这所谓的称谓后当场愣住，“虽然很符合我现在的特征，但我不喜欢别人给我起称号，我叫沈须···”
“其他死灵还在休息，我们到屋外再聊。”赵芩雏觉得也是，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跟随沈须来到屋外。
和赵芩雏想象的不同，这里没有脑海里模拟出来的垃圾成山的场景，空气中也没有所谓的垃圾臭气，来往的死灵也不是行尸走肉，相反的眼前倒像是小镇夜市一般，路边有各种商贩在摆摊，来往死灵穿着古代打扮有说有笑，一片祥和。
“这和我想象的稍微有些不一样···”赵芩雏转头想去寻找茅屋时，却只能看见一条砖瓦小巷——茅屋凭空消失了···
“所以你是被迫进到这个漩涡境的？”沈须带赵芩雏来到了一处茶馆坐下，娴熟的点了两杯清茶。
“看到这个漩涡境的外观，也没有人会想主动进来吧？”赵芩雏似乎察觉些什么···“难不成你···”
见沈须点头，赵芩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猜你现在肯定觉得我是不是神经病···”沈须看赵芩雏质疑的目光，也只是抿了口暖茶。
“但起初我的想法是去那个充满城市建筑的漩涡境···”
“我靠！一提这个我就来气！要不是被那个壮汉撞到，我现在可能就在那个漩涡境了！”赵芩雏巴不得把那个猛男胖揍一顿。
沈须丝毫没有理会赵芩雏的怒火，依旧只是看着面前茶杯内的茶水，“但是当我看见大部队中几乎九五成的死灵都被吸入到这个漩涡境时，我当即改变了想法。”
“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但我的目的是获得面具。”沈须终于抬起头正视赵芩雏的目光，一抹犀利在沈须的眼神中闪过。
“既然今天会有九五成的死灵都在这漩涡境，那么明天也会有九五成的死灵来到这个漩涡境，如果按照等级制度的分配，那么在这九五成的死灵中一定会诞生出对应比例的持有面具的死灵，用来管控没有面具的死灵，如果死灵的基数越大，虽然比例一定，但是持有面具的死灵数量就会越多，如果持有面具的死灵越多，那么管控持有面具死灵的死灵就会越多，如果管控持有面具死灵的死灵···”
沈须越讲越激动，仿佛此刻面具就在他的面前一般，直到被口水呛到。
“再加上绝大多数，我觉得可以说是九九成的死灵都是被迫进入这个漩涡境，摆烂的绝对占很大一部分，这样一来获取面具不就相比其他漩涡境容易许多了？”沈须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眼镜后面的眼神充满希望和激动，但好在原本沈须就很虚，即便是提高音量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其他桌的茶客。
“可是你知道要怎么样得到面具吗？”赵芩雏见沈须如此激动，想着说说风凉话打击一下他的热情。
“不瞒你说，在我去找你的时候，我已经在漩涡境待了三个月。”赵芩雏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沈须点茶的时候这么娴熟，但即刻又觉得稍有不对劲。
“你找我干甚？我们之前好像只有一面之缘，稍微交谈了几句罢了。”
“做任务，然后正巧就遇见你了”沈须轻描淡写地说到，再加上声音小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