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听浅溪描绘这些的时候,笑的肚子疼,活生生把困意笑没了。
“她为什么要喊不想脚下生疮?吃蛇肉怎么可能脚下生疮。”
浅溪已经笑够了,一板一眼道:“谁知道呢?兴许是她作恶多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呢!”
浅溪这次才真是人间大明白。
听了沈容烟的事儿,楚乐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的,在数到第一万只羊的时候,一咕噜坐了起来。
脑子告诉她应该睡觉。
可眼皮子却不允许!
看着一旁睡得跟猪一样的浅溪,楚乐很是嫉妒。
她撇撇嘴。
她也想睡得跟猪一样。
屋漏偏逢连夜雨,楚乐正因为睡不着而闹心,元夜寒就脸色阴森地来了。
“你对烟儿又做了什么!”
熟悉的台词,熟悉的表情。
楚乐脑袋疼的厉害,不耐烦道:“我又咋了?”
“你给烟儿吃蛇肉!”元夜寒双拳紧握,他白日在宫内忙碌一天,刚踏入王府就得知了楚乐的丰功伟绩。
“蛇肉怎么了?瞧不起蛇肉?”楚乐嘁了一声,“蛇都没瞧不起你,你还好意思瞧不起它来了?”
昨天那条蛇可是差点吃了元夜寒呢!
要不是自己救了他,现在元夜寒已经是
一坨养料了!
元夜寒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他总算是发现了,自从楚乐失忆后,她就特别伶牙俐齿,特别能气人!
“楚乐,别以为快到百花宴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你对烟儿下手,本王就能用家法处置你!”元夜寒厉声道。
楚乐难得挑了一下眼皮,随后又重重地合上,无奈道。
“你说我对烟儿下手,证据呢?就凭那几块蛇肉?元夜寒,你不会不知道蛇肉是补品吧?”
元夜寒冷哼一声。
他懒得看楚乐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转过身去负手而立。
冷冷道:“蛇肉是补品,那烟儿拉肚子和嘴里起泡又是怎么回事儿?你别告诉本王你不清楚!家法上清清楚楚写着,若有家眷因争宠而残害他人,就会被送去祠堂面壁思过一个月,外加——”
元夜寒说了一大堆,床榻上的人都没有半分动静。
他眉心微蹙,刀削的侧脸微微转头,讥诮道:“你若是怕了,就立刻去给烟儿认错!”
半晌都没有回应。
元夜寒眉心微拧,他缓缓地转过身来,脑门的青筋突突跳起。
“楚乐!”
她居然睡着了!
元夜寒墨色的瞳孔尽是冷峭。
他正欲将楚乐从床上提起来,管家
就匆匆地赶了过来,“王爷,查清楚了,烟儿小姐上火是因为婢女们给她吃了和蛇肉相克的羊肉,跟王妃娘娘没关系。”
刚触碰到楚乐领子的手蓦地停住。
元夜寒眉心紧锁,好一会儿,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烟儿现如今如何了?”
“回王爷,烟儿小姐已经服了药,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元夜寒薄唇紧抿,他转身离去,衣袍在空中翻飞出一抹凌厉的弧度,消失在荣乐阁的大门口。
太阳在白云中渐渐没入山头。
在最后一抹夕阳藏起来之前,楚乐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嘶——”
楚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扶着头陷入回忆,她怎么睡着的?
好像是元夜寒在那儿说了一大堆家法,然后...她就睡着了。
楚乐轻笑起来。
这元夜寒挺有教书的潜质啊。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楚乐猛地拍了一下脑子,推了浅溪一下,“蛇干!”
两个人慌忙地跑出去收蛇干。
待将那些晒干的蛇干收回来之后,两个人狼狈的跟落汤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