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外头有你信不过的人么。”
楚乐幽幽的声音传来。
萧玦动作一顿,很快,他恢复了平常的神色,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楚乐双眸微微眯起,“可他们都知道我是谁,如果跑出去乱说话……
”
“我说过。”
萧玦潇洒地坐在椅子上,眸光疏离。
“这里的人,出不去。”
楚乐没再纠结,既然萧玦想的很周全,她也无需再多问。
屋内陷入了一片绵长的寂静。
窗外,流水声隐隐约约传来,楚乐不由得回眸看去。
眸光恰巧从萧玦身上划过。
萧玦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怎么?”楚乐轻笑发问。
萧玦倏地起身,欺身而来,手指勾起楚乐下颚,“我说过,要你当我的压寨夫人。”
他的眼底,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楚乐仰起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胆子挺大。”
萧玦轻笑。
笑声低哑深谙,“我胆子,一直都挺大。”
楚乐稍稍歪过头,眸光带着热情与疑惑,“是么?看不出来。”
萧玦眼尾挑起,“时间久了,就看出来了。”
楚乐手指抵在萧玦胸前,往后推,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要多久?”
萧玦沉吟,“很久。”
“我等不起。”楚乐笑意不减,“三天,让我见识你的胆子有多大。”
萧玦起身,“这可是你说的。”
楚乐颔首,“自然,我铭记于心。”
萧玦:“如果我胆子真的足够大呢?你会考虑,留下来陪着我?”
楚乐眸光瞬间黯淡,好在暖帐内烛光不够亮,盖住了她眼底的阴影。
“三天后的事,三天后再说。”
“好。”
萧玦答应的很痛快。
待萧玦离开后,楚乐猛地起身,后背早已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轻声喘息着,按住狂跳不已的心脏。
楼下。
萧玦呼吸凌乱地摘掉面具,面具下是一张精致到令人窒息的脸。
他扶着椅子,高挺的身子微微弯曲,墨发遮住他的侧脸,只露出他苍白的唇。
方才的大夫走过来,瞧见男人这幅模样,深深地拧紧眉心。
“我说过,要你
多等几日,你身上的伤,还没彻底好。”
元夜寒仰头,喉结随着深呼吸上下滚动,“等不了。”
顾弦决摘掉面具,从药箱中拿出纱布,将元夜寒肩膀处的伤口细细清理后,重新缠上。
“几年都等了,还差这几日?”
元夜寒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差。”
若不是刚苏醒时身体太弱,他甚至无法走出厢房门,他早就带走阿楚了。
幸好阿楚他们晚走了半个月,他的身子恢复不少,这才来得及在阿楚离开天幽国的那日劫走阿楚。
顾弦决心中叹了一口气,“楚乐昨天同你说的话,你可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在马车上说的那些,元夜寒同顾弦决讲过了。
元夜寒眸光一沉,“听明白了,燕国那几位将军,是不允许我们在一起的。
我先前只是想,阿楚若是回燕国,我便随着她一起回去,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
元夜寒语气有些悲痛,“她已经是风凌绝名义上的女人,是燕国的太后,燕国人怎么允许阿楚的身边出现另一个男人?
即便我们不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可传出去,终究是一桩丑闻,到时候大家就会指着阿楚脊梁骨羞辱。
莫提燕国,就是其他国人知道此事,对燕国的说辞定会变多。
树大招风,眼下在阿楚的带领下燕国蒸蒸日上,成了不少国家心中忌惮的对象,若因为我,给了他们一个讨伐阿楚的理由,我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