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狗皇帝尸体,淡淡地扬起嘴角。
活该。
她回身,坐在桌子旁,拿起了一壶酒。
“太后娘娘,公主殿下来了。”
楚乐往对面的杯子添了一口酒,道:“进。”
长华缓缓地踏入房间,门口的小厮关上了门,将屋内与外界彻底隔绝。
瞧见楚乐眉眼的忧愁,长华眼底的担忧更重。
楚乐抬眼看着她,撑起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问:“这么严肃做什么?有人惹到你了?”
长华叹了一口气,“雪樱都同我说了。”
闻言,楚乐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长华落座,拿起酒杯道:“都说酒是好东西,可自古,大多都是忧愁之人喝闷酒。”
这是在说楚乐。
楚乐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阳穴,道:“朝秦林悔呢?”
她记得,她也喊人请了朝秦和林悔。
长华摇头,“林悔我不清楚,好几日不见了,问九王,他也闭目不语。
不过,朝秦这两日一直在唐府陪着唐显。”
顿了顿,长华又道:“雪樱说,你明日就要给燕国人一个答复,你想好这个答复是什么了么?
”
楚乐单手扶着额头,稍稍叹了一口气。
“还没有。”
长华手稍稍一顿,道:“也对,你忙了一整日,自然无暇去想那些。”
楚乐苦笑,无暇去想那些是真,不想去想那些,也是真。
“楚乐,你听我一言。”长华认真地看着她,“若我站在元夜寒皇姐的身份,我自然希望你留下来陪着他。
可我曾经是一国公主,我有一个可恨的父皇,我知道百姓们过得不如意,所以,我希望你能为燕国着想。
燕国的老百姓们都在等着你,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你报了仇是真,可不能抛弃这些老百姓们,也是真。”
与戴皇冠,必承其重。
她有了权力,就要去做拥有权力的这个位子该做的事。
楚乐一言不发地盯着长华。
半晌,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
皇城内的人,注定是孤独的。
从她坐上这个位置时,她就应该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她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元夜寒和燕国。
她只能选择一个。
而燕国,是她无法舍弃的。
楚乐喝醉了,她伏在桌子上,睫毛润湿一片。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