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寒的生命迹象,已经微乎其微了。
楚乐紧张的目不转睛。
她一直守在元夜寒的身旁。
她多么希望,元夜寒下一秒就会睁开双眸。
她多么希望,元夜寒现在可以直接站起来,对着自己说别担心,他只是在逗她玩。
她多么希望……
“华棠姐,你别哭。”雪樱拿着手帕擦拭着楚乐眼角的泪。
楚乐仰起头,豆大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可她就是不想让那些眼泪落下来。
人又没死,她哭什么?
大不了就一直守着元夜寒,便好了。
黄昏时,浴桶中的草药已经变黑。
楚乐指挥几个人为元夜寒换了一桶草药,继续守着元夜寒。
一整夜过去了。
随后,又一天过去了。
楚乐始终守在元夜寒身边。
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最后的希望渺茫,楚乐彻底筋疲力竭。
雪樱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华棠姐,王爷他怎么样了。”
楚乐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好似有一个鱼刺,卡在她的嗓子里。
雪樱心底的希望渐渐破灭,元夜寒对楚乐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可以重新
在一起,却突生变故。
一想到楚乐下半辈子要孤独终老,雪樱的心都在滴血。
“华棠姐,你该休息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楚乐下意识挣扎,可连着两日没有进食,稍稍一动就会头晕眼花。
“华棠姐!”
雪樱匆忙扶住楚乐纤细的身子。
楚乐摇摇头,眼前的眩晕却越发明显。
耳畔传来雪樱一声声的呼唤,楚乐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双眸。
她仿佛陷入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屋子。
屋子四周都是漆黑的,无论她怎么撞,怎么喊,都没有人给自己开门。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她盯着荣乐阁的房梁,恍若隔世。
“元……”
楚乐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正在为楚乐缝平安符的浅溪一喜,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楚乐跟前,“王妃娘娘,您终于醒了。”
楚乐缓缓地转过头来,“他……”
浅溪心虚地眨眨眼,佯装没听清的模样,问:“王妃娘娘,你是要水么?浅溪马上帮你拿过来。”
楚乐摇摇头,“不是,我是问……”
“王妃娘娘,水来了!”
浅溪不敢同楚乐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