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秋月为楚乐披了个斗篷。
“这几日的雪下得越发厉害了,姑娘可得注意点。”秋月拿来了个手炉,“夜半听着姑娘说腿疼,奴婢便拿来了个手炉,姑娘平日用手炉烤着点腿,坐着时离炭火近点,能舒服些。”
看着那手炉,楚乐怔然了一瞬。
曾几何时,有一个人再困、再累,也会提着两个手炉为自己烤膝盖。
幸亏那段时间的细心照料。
她的膝盖,整整一年没有疼。
楚乐眸光恍惚地扯了扯披风,“嗯,这处的病许久都没发作了,我差点以为早治好了。”
春花为楚乐打着伞。
不远处,司徒太医正候着,瞧见楚乐后,他微微颔首。
“师傅。”
楚乐在前面走着,“昨个儿教你
的,可都熟悉了?”
“嗯,徒儿全都记在心上了。”
进了屋子,楚乐将披风摘下,捧着手炉坐在暖榻上。
“平日里都是下午才来,今个儿怎么来的这么早?晌午前就到了。”
司徒轻笑,“皇上的身子大有好转,徒儿就抽出空来了。”
楚乐杏眸微微眯起。
“皇上的身子弱,眼下好转,是个好消息。”
“是啊,皇上这病也是奇怪,徒儿也是钻研许久,才找到一副帖子,却只能减缓皇上的痛苦。”
楚乐眸光动了动,“究竟是什么病?”
司徒叹了一口气,“说不清,道不明,徒儿只能说,这病顽固的很。”
楚乐摩挲着手炉,凝着地面沉思。
前段日子,风凌绝又病了,而且还病的不清。
往常顶多是得风寒,可这次的病却来势汹汹,据说,还险些要了风凌绝的命。
“对了师傅,您医术如此高明,皇上就没跟您讲过么?”
这一声拉回了楚乐深思,楚乐勾了勾唇,“皇上才不信我医术高明,莫说跟我提起,这段时间,我甚至没见过他一面。”
司徒笑着点头,“也对,皇上长得俊美,可这病将他折磨的没了精神头,估计是怕吓到师傅您,不想见您。”
楚乐眸光微沉。
距离和风凌绝大婚,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
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手炉,眼底精光闪烁。
“司徒
,我教你川息针吧。”
司徒瞬间两眼发光,川息针,那可是所有医者都想学的针法,若是自己钻研,一辈子都不见得能钻研出来。
可要是有师傅带……
“师傅,您说的是真的么?!”司徒激动的直接跪下,“您真的要教我川息针?”
楚乐点头,“马上我就要嫁给风凌绝了,到时候,我的一身医术,很可能会荒废,不如趁现在全都交给你。”
当了皇后之后,司徒便不能随便跟楚乐学习医术了,毕竟传出去不好。
司徒激动的语无伦次,“那……师傅,你现在就教我么?”
“嗯,学成川息针,大概需要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便在这房间住下,方便随时练习川息针。”
在这里住下?
“可是……”司徒犯了难,“徒儿还得回太医院给皇上配药。”
楚乐勾了勾唇,“在这儿配也一样,学川息针时不能分心,容易出事,师傅必须时时刻刻看着你。”
川息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针法?
若是他练废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他从十三岁时的就立过誓,此生定要学会川息针,奈何没有任何门路,眼下好不容易有个医术高明的师傅带自己,若是他不珍惜此次机会……
只怕,会后悔一辈子!
“好!徒儿就在这里住下了!”司徒点头道。
楚乐欣慰地点点头,眼底闪过几分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