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月总是抱膝坐在床前,眉眼笑的弯弯的,等着心上人的归来。
她好像真的痊愈了。
众人想。
又是一次天明。
楚乐的心沉了几分。
这是端月醒来的第四天,按理来说,她只能挺五天。
从昨天开始,解药就只差临门一脚。
有几味药,她始终无法确定,只能一个一个去试。
顾不得酸痛的腰肢,楚乐继续研究,众人心疼地看着楚乐,暗恨自己帮不上忙。
第四日的夕阳西下,端月缩在后院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她还在等她的晚生哥。
从一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平静。
开门大吉默默地守在她身后,心如刀割。
端月她,或许已经猜到了...
她的头渐渐低了下去。
眼皮也逐渐无力,有时会撑开,可大多数的时候,端月都是闭着眼睛的。
“王妃娘娘...”端月呢喃着,遗憾道:“端月...可能撑不住了...”
她的眼皮渐渐阖上。
直到最后一刻,一道狂奔的马蹄声哒哒传来,男人雄浑的声音直传半空——
“端月!”
刹那间,端月睁开双眸。
干涸的泉眼如新生般生出汩汩新泉,滋润着端月的四肢百骸。
张晚生策马而来。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
何停顿。
任凭太子的侍卫如何阻拦,他都视若无睹。
外面喧嚣漫天,那些侍卫刀剑相向,有人在喊,有人在骂,有人在告诫他会死。
他却无所畏惧、穿越重重人群拥她入怀。
楚乐倚靠在门框旁,这一瞬间,她看见两道惺惺相惜的灵魂诉说着爱意。
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仅仅一个怀抱,就胜过了千言万语。
张晚生来了。
他跨越千难万险,从边塞到京城,只为见他的心上人最后一面。
端月没有白等。
冰冷的盔甲因年少心动而变得滚烫炽热。
楚乐红了眼,她不动声色地拭去眼角的泪水。
生平第一次。
她见到了超脱生死的幸福。
医馆的门被关上,张晚生留了下来,陪着端月过完最后的日子。
好在端月的状态再次回春。
一整晚,医馆内都响着端月温温柔柔的三个字。
“晚生哥~”
这时,晚生便会轻轻地为她拂去额头的碎发,亲昵地抱着她。
夜已深了。
楚乐还在努力,不敢松懈。
直到端月小心地走过来,楚乐才抬眸调笑,“你的晚生哥睡了?”
端月幸福地抿嘴轻笑,“他一路奔波,太累了。”顿了顿,端月又道:“王妃娘娘,我想找您借一套裙子。”
“借裙子?”
“嗯。”端月憧憬道,“明天,我想给晚生哥跳一支舞。”
楚乐没有犹豫,立刻起身从柜子里挑出崭新的一套鹅黄色衣裙,交到端月手上。
“你我尺寸差不多,这套正合适,给你。”
摸着手中的华服,端月点点头,稍稍跳跃的烛光下,她清晰地看见楚乐眉眼间的倦意,倏地眼眶发红。
砰地一下。
端月跪在地上。
“王妃娘娘,端月遇见您,是端月三生有幸!”
“端月会一直感激您,永生永世!”
端月跪的猝不及防,楚乐忙拉她起身,如姐姐般贴心地替她擦去泪水。
“傻端月。”
第二天很快就来了。
楚乐这边,没有任何进展。
这段时间,她试了几千种药。
她看见了天明,看见了太阳从东方升起,看见了澄澈如洗的天空,也看见了某条路的尽头。
一股淡